的意味,从明齐临安侯府的小侯爷到大凉的永乐帝胞弟,谢景行这一次的确是跑的有些偏了。 可是沈妙说的客气,却低估了谢景行。谢景行懒洋洋一笑,道:“非要叫我名字,我是无谓。不过忘了告诉你,谢渊是我的真名,景行是我的字,你叫我谢景行,是在叫我小字……。怎么,长大了,也变得热情了不少。”他唇角的笑容恶劣带着轻佻:“你我之间,已经到了唤小字的程度?” 沈妙怒视着他。 除了亲人以外,只有情人和夫妻之间才会唤小字的。沈妙倒也没想到,谢景行换了个身份,景行竟然成了他的小字。说起来她这时才堪堪想起,大凉的永乐帝也姓谢,凉朝的皇室就是谢氏家族。 真是碰了巧了。 谢景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喝,时隔两年,沈信都从将军府搬出去另开宅子过了,谢景行这不请自来,宾至如归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仿佛和两年前一般,将这沈宅当做自家院子一般来去自如。他抿了一口茶,瞥了一眼强人怒气的沈妙,似乎觉得十分有趣,道:“礼尚往来,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娇娇?” 那声娇娇,端的是唤的人齿颊留香,加之谢景行美貌动人,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早已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沈妙也被喊的浑身发烫,她想,谢景行这本是,便是不是皇室的身份,做个小倌馆里的小倌,大约也能活的很好,说不定还能名扬天下。 “在想什么?”谢景行问。 “在想你生的如此美貌,连小倌馆里的头牌亦是比不过,难怪要戴面具遮掩了。”沈妙故意气他。 谢景行被噎了一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慵懒的神情有片刻僵硬。沈妙见他如此,心中畅快至极。还未等她说话,谢景行却挑眉道:“这么担忧我,看来倾心我的很?” 沈妙道:“睿王可知自作多情四个字如何书写?”被谢景行的“小字”之说恶心了,又不好再叫谢小侯爷,沈妙干脆就用冷冰冰的“睿王”代替,明显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当初抱着我强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无情。”他说。 沈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他,却不知这副模样,像足了在山涧出生不久的小鹿,黑眸清澈圆圆,娇怜的很。 她说:“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景行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他动作太快,沈妙躲闪不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景行已经收回手,略略思索一下,道:“看来你是记不得了,你离京的第一日夜里,我同你道过别的。” 沈妙懵了,瞧着他不说话。 谢景行叹息一声:“果然,喝过酒就不认人。你不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了?” 沈妙面露纠结之色。 俗话说酒后乱性,喝酒误事。她其实酒量还不错的,奈何那一夜的梅花酿太过醉人。她便是为了防止自己说错话做错事引得人怀疑,才堪堪避开众人自己单独睡了一间屋子,不曾想……谢景行来过? “睿王说笑,我与睿王萍水之交,能做什么?”沈妙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面上却是一派镇定。可她到底对于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前生对傅修宜也是一味讨好,更莫不清楚男人的想法,在这一方面,倒是真的稚嫩如白纸。而对付谢景行这样黑心肠的人,实在是青涩的狠了。 谢景行一笑,也不急着辩驳,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似乎很想当皇后,醉了酒后,还要拉着李公公看烟花,还得要太子和公主陪着。”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沈妙:“沈皇后?” 沈妙本来掩饰的在喝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沈妙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怕这重生以后花团锦簇,亲人皆在的现实不过是一场美梦,梦醒之后她还是在那个冷冰冰的宫殿里,一步一步走向子丧族亡的结局。 沈妙全身都僵硬了,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原先以为谢景行是故意这么说诈她的,如今看来,那一夜谢景行还真的来过,还真的见了她醉后的情景。否则谢景行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晓得这么多事?只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