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和沈家丫头,都是你的。”话里话外,却将沈妙当做是一个物品般,笃定能落入囊中。 太子微笑着应下,心中却有些埋怨大凉的睿王,偏偏在这时候对文惠帝说这一番话。时机卡的也太巧了。定王好容易给他出了这么个妙计,却被睿王的几句话落空,让太子心中极为不是滋味。 可却也无可奈何。 …… 宫中传回来消息,沈妙和太子的亲事,暂且被压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起,荣信公主也是松了口气。 那一日她在宫里见了沈妙,让自己的贴身宫婢送沈妙出宫,自己却是去亲自见了文惠帝。文惠帝对荣信公主还是客气的,荣信公主就说很喜欢沈妙,希望文惠帝能打消让沈妙嫁给太子的决定。 谁知道文惠帝当即就勃然大怒了,连“女眷不能议政”的话也说了出来。荣信公主也是个孤直的性子,就道“沈妙的亲事不就是女儿家的亲事,怎么还和朝政牵扯上了?”当即就和文惠帝吵了起来,到最后文惠帝动了怒,将她“请”出了宫。 气的当晚荣信公主的心疾就又犯了一回。 不过好在文惠帝并没有怀疑荣信公主为什么这么做,当初沈妙有几次遇见,都是得荣信公主搭救。看在外人眼中,只会觉得荣信公主和沈妙有缘,因此荣欣公主待沈妙特殊些也情有可原。谁也不会想到荣信公主之所以护着沈妙,还有替谢景行看护沈妙这一层意味。 “这样就好了。”荣信公主对身边的杨姑姑道:“本宫还以为这一回帮不了她,心中愧疚的很。如今暂且压了下来,就有转圜的余地,本宫这就能去给她回话。否则,日后九泉之下,本宫都无颜面对景行了。” 杨姑姑忙劝道:“小侯爷得知公主一片苦心,必然也会欣慰的。” 正说着,就瞧见外头有人进来,宫女福了一福,小声道:“殿下,医馆里的人送药引来了。” 荣信公主微微一怔,问:“不是已经没有了么?” 她的心疾已经犯了多年,有特定的方子,奈何那方子里有一味药引极为难寻又珍稀。一年就那么多,定京医馆的那味药几乎都进了公主府。原先谢景行还在的时候,每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段去外头找了许多,荣信公主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后来谢景行死了,医馆里的那味药便又回到了从前那种今日有明日无的境地。进了冬日,那药更不好寻,荣信公主喝缺了药引的药已经许久,前些日子还说没有药引,倒没想到今日送来了。 宫女高兴地道:“医馆里的大夫说,昨日有个远商过来卖药,里头恰好有一大篓子那味药,医馆便全都收了。听大夫说足以用到明年,可真是巧极了。” 杨姑姑也跟着笑道:“倒是赶上了好运气。” 荣信公主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道:“送到厨房去吧。” 宫女连忙称是,等宫女走后,荣信公主才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原先景行在的时候,也是这么一篓子一篓子的送药引。怎么现在,倒成了难得的运气了?” 杨姑姑知道她想起了谢景行,心中伤怀,正想要将话头岔开说几句,就听见荣信公主道:“扶我去行止院。” 杨姑姑一愣,行止院是公主府的一处院落。当初玉清公主过世之后,荣信公主恼怒谢鼎所作所为,曾将谢景行接到公主府住了一段日子。谢景行生的玉雪可爱,荣信公主就特意命人为他做了一处院子,就是行止院。后来谢鼎将谢景行接了回去,荣信公主也没让人拆了行止院。谢景行长大后,偶尔也来公主府住几日,就歇在行止院。 只是自从两年前谢景行战死后,荣信公主就让人将行止院封了起来,除了每日又下人扫洒之外,一律不许人进去。她自己也怕睹物思人,从来不踏足行止院一步,今日却破天荒的,两年来头一遭要去行止院看。 杨姑姑不敢违抗荣信公主的吩咐,有些担忧的搀扶着荣信公主往行止院走去。荣信公主道:“近来几日也不知怎的,总是梦见景行……”说着说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杨姑姑见状有些不解。 荣信公主心里有些不安。 这几日,她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有个紫衣少年郎,脸上带着半块银面具,她不晓得那是谁,就伸手揭开了对方的面具,那人长了一张和谢景行一模一样的脸,却唤她“荣信公主”。 是大凉睿王的声音。 荣信公主每每从梦中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