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这样多的生死劫,谢景行是如何度过的? 她未曾发现自己已经摸到了谢景行的腿部,还要往下摸,床上的人却闷哼一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沈妙的脸“腾”的一下烧的绯红,还以为谢景行醒了,误会她在吃豆腐,下意识的就去看谢景行,却见谢景行紧紧蹙着眉,抿着唇,双眼却未曾睁开,似乎还未醒来。 沈妙心中舒了一口气,虽然对那些伤疤还有疑问,却也不敢往下摸了,谢景行上头的衣裳都被她绞碎了,沈妙又只得拿了一件自己做大了的外裳给谢景行穿上,给他捂着严严实实。怕夜里谢景行伤口未好而发热,就搬了个凳子坐在榻前守着。 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晨光熹微,鸡叫顿起,沈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她分明记得昨夜是自己坐在榻前守着谢景行的,却没料到自己中途竟然睡着了。大约是累极了,所以睡得连被人移到别的地方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的一骨碌翻起身,见屋里空空如也,并没有谢景行的身影,愣了一愣,就听见从身后传来含笑的声音:“找我?” 谢景行穿着件宽大的中衣走了过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的中衣,当是方梳洗过,有水珠顺着下巴滑到了衣襟深处,沈妙诧异的看着他,谢景行昨日才受伤昏迷不醒,眼下看来,却是神清气爽,哪里看得出昨日里岌岌可危的模样? 她问:“你身子好了么?” 谢景行一笑:“当然。” 沈妙点头:“果然,补气丸是有效果的,表姐没有骗我?” “补气丸?”谢景行皱眉:“是什么?” “女子补气血用的,”沈妙面不改色的道:“女子来葵水的时候吃一粒,身子就不会那么虚了。昨夜里我见你流了许多血,想来气血是虚的,就给你吃了三粒。”她微笑着看向谢景行,道:“你恢复的这样快,看来全是它的功劳。” 谢景行的笑意僵住。 沈妙见他吃瘪,心中不由失笑。下一刻却又笑不出来了,只听谢景行悠然开口:“哦,既然如此,就当是昨夜里摸了我的回报。” 见沈妙愣住,谢景行笑的暧昧:“昨夜里,有人不知道在摸哪里……” 沈妙的面色由请变白,又由白变青,怒道:“你醒了?” “说不出话,神智还是清醒的。”谢景行走到桌前坐下,他梳洗过后,越发显得如同自己府上一般自然。又热了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看向沈妙。 沈妙犹豫一下,站着没动,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昨天到底怎么了?” “替你办事。”谢景行说得轻松:“定王府这种地方,下次还是不去了。”他伸了个懒腰:“傅修宜花样还真多啊,连我都吃不消。” “你去定王府了?”沈妙瞪大眼睛:“你去定王府地牢?” 谢景行目光闪了一闪:“你对定王府了解的不少嘛,还知道有个地牢。”他道:“不错,昨夜里去逛了逛,顺带救‘你的’裴先生出来。” 沈妙愣愣的看着他。 她没想到谢景行会亲自去救人,谢景行的身份敏感,傅修宜又绝对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一旦被傅修宜发现端倪,谢景行免不了有很多麻烦。沈妙求谢景行帮忙,是晓得谢景行身边有许多能人异士,没想到谢景行竟然会以身犯险。 沈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如果是定王府,谢景行这一身伤也就说得过去了。 傅修宜是一个十分谨慎多疑的人,因为他本身也树敌无数,所以定王府平日里就如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至于定王府的地牢,本身关在里头的都是傅修宜认为很重要的囚犯,大多都是敌人派来的探子或是其他,地牢作为定王府藏着许多秘密人物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可以说,傅修宜在守护地牢上花费的心思,甚至比整个定王府还要多得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景行只身一人闯地牢,还要救个人出来,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沈妙发呆,谢景行偏着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