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成氏死后,娘被扶正。她成了嫡女,她就发誓再也不会过以前的日子。她嫉妒郁云慈,但凡是郁云慈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也是成了嫡女后,她才知道郁云慈与景安侯的婚事。她开始留意锦安侯,越是上心就越是喜欢。 越是喜欢就越想抢过来。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母亲养育你多年,你竟然还视她为妾?她以前的身份再如何,现在也是你的母亲。你诋毁母亲,是大不孝!」 提到这个,郁云慈觉得她和方氏母女还有一笔大账没算。 那就是原主母亲的嫁妆! 「她养我?她拿什么养我?一个妾室,自己都是奴才,哪里来的银子养我?我吃的用的皆是我亲娘的嫁妆,便是你们母女,身上穿的戴的,哪像不是我亲娘嫁妆里出来的?」 郁霜清心一惊,暗道要糟。 前次这死丫头当嫁妆的时候,她和娘就怕死丫头转过头去要嫁妆。过了几日,见没有动静,就没想这茬。 现在死丫头提起嫁妆,她只觉心头狂跳。 成氏留下的好东西多,照例这些东西都是死丫头的。那时候死丫头很听娘的话,所有的东西都在娘手上。其中一些被娘转换过,但那些珍宝什么的,全部都留着。准备一部分给她当嫁妆,另一部分留着给胜哥儿娶下聘礼。 不行,那些东西绝不能让死丫头抢走! 郁云慈看到她变色的脸,嘲弄一笑,进了大门,大门随后关上。 被人拒之门外,郁霜清的脸色极为难看。 左三正好拴完马回来,见郁霜清还站在府门外,阴着脸,面容扭曲。他之前牵马离开时可是把这位郁大小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免对这样的世家小姐敬而远之。 郁霜清看到他绕道走的样子,心里越发的羞愤。 「你站住!」 左三停住,「郁大小姐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家侯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们侯爷被人蒙蔽…」 还有人能骗得了他们侯爷,左三可是不信。 郁家大小姐这话指的莫不是夫人? 「郁大小姐,属下虽是个下人,却也知什么是礼数。您现在让我带您去见我家侯爷,实在是于礼不合。」 「事关你们侯爷,我实在是没有其它的法子。便是冒着名声被毁,也要告诉你们侯爷事情的真相。」 郁霜清昂着头,一脸的大义。 左三是什么人?他跟着景修玄多年,长了不少的心眼。方才明明还听郁大小姐诋毁夫人的声誉,眼下装出这副模样真令人不耻。 「常听说郁大小姐您蕙质兰心,才情不俗。今日一见,才知所言甚虚。我们家夫人是您的妹妹,您居然可以不顾男女有别,跑到我们侯爷面前肆意诋毁,可见您的才名都是假的。 郁霜清刚被郁云慈弄得心神大乱,哪成想还被一个下人数落。精心打扮过的面容险些挂不住,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狠狠地瞪了左三一眼。 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要不是那死丫头陷害她,让她成为京中人的笑柄,一个下人又怎么敢这样随意贬低她? 她恨! 她不甘心! 左三摇摇头,快速从小门进去。进去后,侯府的小门也关上了。见到他,左四挤眉弄眼地道,「郁大小姐走了吗?」 「不知道,看样子,真让夫人说中了。她这个姐姐八成是看上我们侯爷,心心念念地想挤进侯府来。」 左四脸虽黑,心却明镜般的,「继母能有几个好的,真是苦了咱们夫人。」 景修玄在书房内,听着自己两个属下议论自己的夫人。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那女子的神态,昨日她在说怕的时候,那垮塌的双肩,像在哭一样。还有她故作镇定的模样,莫名令人有些动容。 桌上摆着他常看的书,但他此时一个字都没有看出去。 半晌,他站起身来,提剑开门出去。 正巧,外面郁云慈求见。 他让左四去领人进来。 郁云慈回院子换过衣服,就来寻景修玄的院子门口。左四领她进去时,远远她就看到校场中的身影。 剑走游龙,身形如电。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收剑而立。冷眉星目,俊美绝伦。 「何事?」 「我突然想起一事,来请示侯爷。当初我嫁进侯府时,嫁妆单子应是送给侯爷了的。我能不能看一看…」 景修玄冰冷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 她急忙跟上,一路进了书房。 书桌上还摊着一本兵书,这男人难不成天天看兵书?他一个锦绣堆里长大的侯爷,看那么多兵书做什么? 一张红色的单子飘到桌上,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