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谈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已吩咐左三要如何行事,余下的就是静观其变。腿上的伤未及骨,将养个几天应该可以攀爬那崖壁。 回到树床处,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把中午要做的肉菜拣出来,还有之前用过的碗筷,一起拿到小溪边,慢慢地清洗起来。 在她洗东西的时候,那些鱼儿全都聚拢过来。 山清水秀,风景怡人。望着群山青翠,树木葱郁。再低头看着溪水清澈,鱼儿嬉戏。不自觉地会心一笑,心情大好。 侯爷要在山里多呆两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虽说他伤势未好,若真是想离开,大可以让属下帮忙。而他宁愿等伤好,也要留在山里面,是不是想和自己独处? 想到这里,她面皮开始发烧,水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她轻啐一口。好一个不知羞的女人,自己肖想别人,还在这里自做多情,以为侯爷同自己一般。 转念又想到,他是自己的丈夫。管他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的,既然她决定不放开他,他就别想逃出自己的手心。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手上洗菜的动作却没有放缓。照着水,左看右看起来,水镜看不清楚,无法断定脸上的红疹有没有褪净。 看手臂上的,是还有一些。 她不由得遗憾起来,若是她没有起什么红疹,侯爷的腿没有受伤。两人悠然地在山中住几日,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那该有多浪漫! 现实却是,两人窝在山林里面,没有旖旎缠绵,只有柴米油盐的一日三餐。中午是粳米饭加两个菜,一碟红烧肉,一碟香油拌野菜。简简单单,却很有野趣。 她原本还担心天有些热,那山洞中的男人尸首会腐坏。却从侯爷的口中得知,尸首已被弄走。虎二是虎圩寨的大当家,没有见到尸骨,山中其他的当家不会相信。 用过饭后,天色还早。 两人大眼对小眼,不仅是尴尬,也有些不自在。当然,不自在的不是她,她是怕他不自在。而自己,许是决定不放开他,自是百看不厌。 他腿上有伤,不宜多走。 「侯爷,咱们说说话吧。」 「好。」 他还是靠坐在树底下,不过是垫了席子的。 「侯爷您几岁开始习武?」 这简直是没话找话讲,她问完以后,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好在脸皮还算厚,又想了解他更多的事情,努力装出好奇的样子。 他眼眸幽深,慢慢地扫过来。 良久,一字一句地道:「我四岁开始扎马步,六岁就会整套的剑法,八岁能撂倒习武的成年男子。十二岁时就可以一敌四,十八岁大成…一直到现在,难逢敌手。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没有了。」 她有些挫败地低头,这男人就是个话题终结者。 听他的描述,这样的成长经历实在不像一个侯府的公子。她之前就怀疑过他,却没有探究之心。 无论他是谁,她看到的是都是现在的他,长相品性都是上乘。至于那个书中的他,与她无关。 只是他性子如此冷淡无趣,她想拿下来,撒娇痴缠是没有用的。索性来直接的,她就不信,日久生情这个词是白来的。 这般想着,入睡后,她假装被梦惊醒。 「侯爷…我还是害怕,要不…您还是抱着我吧…」 低婉的声音,还配着她害怕的表情。在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惹人心怜。若不是他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