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郁家败落,只怕头一个被缠上的就是她这个外嫁女。摆不脱,挣不掉,这样的娘家真令人恶心。 他站起来,坐到她的身边。 眼神莫测,危险地眯起,「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若想一劳永逸,需得从长计议。死人最为清静,不会打扰别人,也不会有机会害人。」 她心一凛,撞进他漆黑的眼眸中。 他修长的大手覆上她的手,「此等脏手的事情,就不劳夫人动手,为夫一人足矣。」 她呐呐地应着,脑子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被调戏了,这男人在摸她的手。第二个反应是她的男人太凶残,居然一边占她的便宜,一边在说杀人的事情。 明明是应该害怕的,为何她心里涌起的竟然是甜蜜。 在这异世时空,有人替自己遮风拦雨,披荆斩棘。为她肃清麻烦,洒血开路,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她反手握着他的大手,另一只手盖上去,紧紧地包住。 「侯爷,我以后的幸福就全靠你了。」话里有话,她还眨了一下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他眸色一暗,这女人…真是越发的大胆… 「咳…」柳宾尴尬地站在门口处,脸皮抽了一下。谁能想象不苟言笑的侯爷,私底下与自己的夫人是如此的情意绵绵。 自己真不是故意看到的,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将功折罪的法子。一时激动,想都没想,就闯了进来。 他进退不得,骑虎难下,只得咳嗽出声。没有意外地收到侯爷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寒嗖嗖的,直射进他的心口处,那里一凉,差点没有站稳。 反倒是侯夫人,被人看到,落落大方地抽回手。脸色不变,转头看了过来。 「侯爷、夫人,那两人不肯招供,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 柳宾以为老鸨和壮汉宁死不敢招供,所以侯爷至今还不知害夫人的是谁。 「什么法子?」 问话的是郁云慈,她暗忖着莫不是什么真话水之类的。要真是有那样的东西,她倒想见识见识。 「不是什么法子,而是一些雕虫小技。在下研习医术几十年,无意之中调配过一种能令人神智错乱,问什么都如实相告的药水。后来在下以为此药太过阴损,未曾再试过。」 果然有这样的东西! 她的身体坐直,稍加思索就有了主意。 「不知神医还能不能配出此药,可否送我一些?」 柳宾哪里会不愿意,他本就是想将功补过,闻言心头大喜,忙不迭地应下。 自始自终,景修玄都没有开口。 柳宾看了一眼脸色严肃的侯爷,再看一眼容颜妍丽的夫人,暗道世间万物,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侯爷明显就是由着夫人,看来夫人在侯爷心中的地位,实在是不轻。 如此想着,心里有了计较,神色更加恭敬,有眼色地告辞,去配那种让人说真话的药。 「您说,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药水?」 柳宾离开后,郁云慈问一直板着脸的男人。 景修玄看着自己之前被握着的手,有点淡淡的失落,那一双无骨的小手柔软,皮肤细嫩。他清楚地记得昨日的情形,就是这双小手,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柳宾此人虽爱财,惯会打着行医的旗号做敛财之事。虽行径让人不喜,然为人颇讲义气,且医术确实不凡。」 能得他一句不凡,想来那神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