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虽然分开了许多年,还是疼爱的。只是冰兰最近确实有些过分,差点捅了大篓子。 如今她开始纠结,到底应该不应该把冰兰嫁出去。 若是不嫁,以冰兰现在的左性,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非?万一弄出丑事,国公府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 要是把冰兰嫁出去,远离自己的掌控,那个孽障会不会彻底不管不顾,什么事情都敢做? 她的头很疼,左右为难着。 柳氏正代替嬷嬷,替范氏按摩头部。 「娘,媳妇看着冰兰确实是真心悔过。」 「但愿吧。」 范氏轻喃着,冰兰在自己面前认真忏悔过。还说要重新开始结交京中的贵女,并与她们处好关系。 又说上次慈姐儿来时,有些误会没有解开,叮嘱自己一定要给慈姐儿下帖子。 她思量许多,想起冰兰小时候,虽是掐尖要强的性子,本性却是好的。 一定是玉贞观的那些恶道,害得冰兰性子变坏。如今那些恶道得了天遣,冰兰应该走出阴霾,重新做人。 这也是她愿意帮女儿牵头办花会的原因,希望经此一宴,京中人再提起冰兰,赞誉多过猜疑。倒是不求冰兰将来要嫁入高门帮衬国公府,只求以后平平顺顺莫要再起波折拖累娘家。 「娘,慈姐儿来了。」 范氏听到柳氏的声音,睁开眼。勉强挤出一个慈祥的笑意,招呼郁云慈坐到跟前。郁云慈侧坐在一边,自然地握手成拳,替她轻捶着腿。 「还是慈姐儿懂事…」 「云慈难得上门,自是要表现一番。比不得舅母和玉缨妹妹,日日精心照料外祖母,相形之下,云慈惭愧。」 一番话说得柳氏脸都红了,连连嗔道:「娘,您听听,慈姐儿这张嘴,夸得媳妇无地自容。」 范氏脸上的阴郁淡了一些,露出一个笑意。 「她说得没错,你是个孝顺的。玉缨被你教得很好,我很欣慰。」 嘴里说着欣慰,眼里却是被愁色重新笼罩,哪有半点高兴的样子。郁云慈纳闷着,莫非国公府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其实事情并没有发生,不过世家消息灵通。范氏已得知陛下属意玉缨,想把玉缨赐婚给宁王。且不说宁王如何,只说上头的方太后和良妃,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玉缨若是真成了宁王妃,对着那两代难缠的婆婆,日子岂能好过?即使是有成太后和安妃娘娘太看顾,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宁王府。 赐婚的圣旨虽然没有下,但听消息,应是圣意已决,难以更改。 柳氏许是跟着想到,刚才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勉强。垂着头,手上的动作未停,一下一下地按摩着。 范氏反手拍在她的手上,「我好受多了,你歇歇吧。」 「媳妇不累。」 「你不累,我心疼。歇着吧。」 柳氏这才放开手,就势坐在范氏的另一身侧,与郁云慈一起,各自捶着范氏的一条腿。范氏轻叹着气,由着她。 郁云慈已能肯定,国公府有事,且事情不算小。 正想着,成戟和成钺拥着一位锦袍少年进来。 范氏立马坐直身体,柳氏和郁云慈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赵显一进门,眼睛就看到了郁云慈。 本来今日他是不会来国公府的,但是师兄交待得郑重,请求他来一趟,让他帮忙照看一下景夫人和卫小姐。 他有些气闷。 师兄对卫小姐太上心了一些,什么照顾景夫人的话,不过是顺带的。 不说卫小姐的清白问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