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头天晚上没睡,司濛昏睡了一整天。 到了傍晚,还不见她醒来。 睡得太久了,再睡下去该醉了。晏竟宁赶紧把她从床上撬起来。 害怕她水土不服,他又拿来之前医生给配的药,“把这个吃了。” 女人僵坐在床上,听话地张开嘴,就着开水把药咽下。眼神朦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几年,司濛的睡眠状况很糟糕。要不失眠,彻夜难眠,要么就是昏睡个一整天,怎么睡都睡不够。完全陷入了两个极端。 昨晚和晏竟宁争执过后,司濛被他抱着去了卫生间。 他也不问她的意见,径直取下花洒,调试好水温。 伸手剥掉她湿漉漉的衣服。一气呵成,中间都不带停顿的。全程不发一言,沉默的过分。 热水从花洒里喷.射出来,水花四溅,暖流浇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滚烫灼热。 男人宽厚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她的皮肤,慢慢地替她清洗。动作轻柔,不带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给她洗澡。 狭小的空间里热气腾腾,水汽之下,男人那张脸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明明是第一次替她洗澡,可他动作娴熟,像是一早就做过好多遍似的。 而她明明是第一次让男人替她洗澡,却无比温顺,一点都不挣扎反抗。整个过程异常坦然,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羞耻感。 洗完,用浴巾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放到床上。 “睡觉。”他言简意赅。 “睡不着。”她意识清明,哪里睡得着。 他说:“那咱们聊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大多是他在说,她静静的听。 她还没有足够有安全感,能够将自己的心事说与他听。 他说了很多,说了他的家庭,他的工作,他的公司,甚至是他公司的员工,他从小学到大学的趣事见闻。 男人眉眼平淡,表情温和,不似之前那般凛冽。他的语调像清酒,温淡,却又莫名的暗扬着醺意,令人沉醉。 司濛静静的听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然后一觉睡到了现在,醒来时窗边映着红彤彤的一轮落日,金光灿烂。 司濛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浑身绵软,只想睡觉。 “洗漱一下,带你去吃饭。”他已经穿戴整齐,卫衣卫裤,无比休闲。 见惯了他西装革履的装束,咋一看到这么休闲简约的装扮,她只觉得眼前一亮。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两眼。 “能不去吗?”她睡醒惺忪,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不能。”男人的口气丝毫容不得人商量,俨然就是命令,“你睡得太久了,不能再睡了,赶紧去洗漱。” 司濛被他架着去卫生间。 她站在洗手池前,镜子里的女人蓬头垢面,脸色惨淡,邋遢到了极致。 见她半天不动,身侧响起男人冷冷清清的嗓音,“要我给你刷牙?” “不用。” 她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在牙刷上挤牙膏。 洗完脸,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眉眼清秀,五官端正,可精神气却很不好,死气沉沉的。 见她往脸上拍水乳,男人抱臂,气定神闲,沉声吩咐:“再化个妆。” “不化了,大晚上的谁看你。”司濛懒得折腾。 晏竟宁:“……”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一把环住她腰,勾了勾唇,轻佻一笑,“我看你。” 司濛:“……” 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脸和上半身。两具身体紧紧贴着,相互依偎。 本来没想做什么,看到镜子里的影像,晏竟宁喉头一紧,莫名被勾起了情愫,心尖痒得厉害。 离开横桑到现在,两人确实一次都没做过。都这么多天了。 燃起了渴望,一时间消不下去,事态发展就不受人控制了。他不由自主地开始亲司濛的耳垂。 司濛心尖发颤,心揪起来。赶紧偏头避开。 “别闹,化妆呢。”软糯的女声,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娇嗔,晏竟宁心里更加酥麻的厉害。 到底还是让他得逞了。那么一小块空间,两人都腾不开手脚。可却无比刺激。尤其是看到玻璃中映出灵肉纠缠的一幕,两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颤。 抽丝剥茧,身心俱疲。可司濛的睡意却消散得无影无踪,思绪清晰。 再出去吃饭,两人都一派神清气爽。 不太深的夜色里,道路两侧都是阑珊的灯景。不似大都市的霓虹闪烁,这座小城随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