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兄弟两个的经历是如此相似。他第一次见到司濛的情形也是这样的,她在嚎啕大哭,他走上前替她遮雨,可她毫不犹豫就打掉了自己的伞,狠狠地说了个“滚”字。 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初遇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生都会和这么一个女人牵扯在一起。成为爱情的奴隶,不论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他很想帮她走出来,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可如果她自己没那个觉悟,她自己都不想走出来。他就算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诚如天一大师说的那样—— “你帮不了她的,司小姐心魔不了,无所期许,更无以为生。” “快中午,你饿不饿?”晏竟宁替她拧开一瓶矿泉水。 司濛没接,“我不渴。” 接着又是一句:“我也不饿。” “你早餐都没吃,多少吃点。”他劝她。 “等我想吃了我会吃的。” 晏竟宁遂不再多言。 休息了近半小时,车子重新启动。 上午十点从市区出发的,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到达目的地。 羌溏的景色比起其他地方之所以更为美丽,是因为它不仅仅是荒漠。它的周边还有群山。 那些山距离羌溏很远,但人的肉眼看过去,他们是和羌溏的荒漠连在一起的。群山包围荒漠,荒漠环绕群山,合二为一,密不可分。 这些山是绿的,苍翠欲滴,颜色分外鲜亮。绿色和黄色交相辉映,视觉冲击无比强烈。 司濛的成名作《鲜花盛开的季节》画的就是羌溏的风光。 那个人离开后的那几天,她总能听到怨恨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回荡,挥之不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周暴瘦十斤,形容枯槁,完全不成人形。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也变得疯魔了。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放声大笑,自己和自己说话,嘴里絮絮叨叨,停不下来。 家里人忧心忡忡,觉得她是被那个人的亡灵纠缠住了。于是请天一大师在头七那天做法事超度亡灵。 从永安寺回来,当晚她就把那些画稿、画纸、画布、画笔,但凡沾边的东西通通搬到院子里。 她在院子里焚烧这些东西,火光燃起的那刻,她突然之间变得兴奋,短暂忘记了痛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有了烧画的习惯。 当时她是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再碰画笔了。 事实上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她也没有再画画,她害怕看到那些东西。 重拾画笔是在五年前,她第一次来到羌溏。这里无限的好风光吸引了她,让她震撼。加之恩师谆谆规劝,让她又动了画画的念头。 她试着画了一幅画,《鲜花盛开的季节》。没想到一画成名,在油画界引起了莫大的轰动。 接踵而至的荣耀和追捧让她信心爆涨,她有了新的方向。然后就一直画到了现在。 谢老师很早之前就说过,她的天赋并不亚于那个人。只是从小到大,她一直避让,一直活在她的光环之下。久而久之,甚至是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是有实力攀至顶峰的。 复出后的那几年,她声名远扬,殊荣无限,揽获了好几个大奖。她以一种近乎麻痹的状态不断画下去,一直画,一直画,也越爬越高。 直到外界开始出现各种不和谐的声音,直到有越来越多的人将她和那个人相提并论。 车子停在路边,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巍峨延绵的群山,无数荒原,阳光照在沙丘上,折射出无数刺目的黄光。 风大,猎猎作响,不仅卷起沙尘,司濛的裙角被掀起。及膝长裙,长度足够,倒也不至于完全被掀起来。她压根儿都没有抬手去压她。 沙尘多的地方空气自然不太好。空气里水分很少,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