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赶紧小跑了两步,解了锁,把车门打开。 汪雪涵自然地拧开车后座,却听见耳畔响起男人轻轻冷冷的嗓音,“汪小姐,还烦请你坐副驾。” 她的手触到门把,手一顿,忙缩了回来,微微一笑,“好的。” 司濛不明所以,“你怎么让人家女孩子坐副驾,我还想和雪涵说话呢。” 晏竟宁:“听我的就没错。” 只这么一句,不容置喙,旁的却再也不愿多说了。 司濛心里困惑,倒也没计较太多。 回程四十分钟的车程。司濛上车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枕着晏竟宁的肩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晏竟宁拿来毯子给她盖上,动作轻柔,唯恐吵醒她。 她这段时间是真的嗜睡,搁哪儿都能睡着。而且一睡就能睡很久。过去那个频繁失眠的失眠真的不见了。 快到市区的时候司濛才醒。刚醒来那瞬,她睡眼惺忪,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我怎么又睡着了?”她揉着眼睛,嗓音暗哑,“到哪儿了?” 她这么容易睡着,晏竟宁早就已经习惯了。 晏竟宁说:“马上就快到了。” 汪雪涵坐在副驾上摆弄手机,无比安静。 司濛这才想起问她的行程,“雪涵,你今天直接回横桑吗?” “是这样打算的。”扭头看着司濛,眼神清澈。 司濛:“票买了吗?” “还没。” 司濛拉过晏竟宁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冬日白昼短,这个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细雨迷蒙,暗淡的灯光之下,车厢里昏沉沉的。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司濛继续问。 汪雪涵答:“明天周天,休息。” “那就去我家住一晚吧,今天也挺晚的了,赶回横桑太累了。在我家住一晚,明早再回去。”她当即决定下来。 “濛濛!”晏竟宁突然叫司濛的名字,倚身凑到她耳旁,悄悄地告诉她:“今天冬至,叫人去家里不太好的。” 司濛不禁笑起来,“竟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不是我迷信,是历来就有这种说法。冬至是鬼节,在这么特殊的日子,是人都得注意点。你在今天把人家叫到家里,万一出点什么事呢。你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嘛!你说是不是?”晏竟宁温声细语,慢条斯理,耐着十二分性子,试图和司濛讲道理。 “能出什么事啊?”司濛根本就没有深想,丝毫没在意,“让她一个女孩子冬至在外面才容易出事。” “司濛你听我说……”晏竟宁还想再说,司濛却不愿继续听了。 两人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司濛是真切的把汪雪涵当朋友,她一直都挺喜欢这个姑娘,既软萌,又可爱,为人处世都没话说,办事还尽职尽责。不说别的,单就是最近几场画展,她就非常负责,凡事亲力亲为,办得很好。主办方负责人私下和司濛沟通,对汪雪涵都是赞不绝口,说她很幸运,能有这么一个负责任的好编辑。 司濛这人懂得感恩。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人家好。对于汪雪涵,她一直都心怀感激。如今既然碰到了,这么晚,还是这么个恶劣的天气,哪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不过就是邀请汪雪涵到家里住一晚,无根本伤大雅。再说父母热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