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朕信你非那卑鄙无耻的小人,也请你莫要将朕和朕身边的人视若草芥!” 骤然拔高的嗓音令男子始料未及,他不由自主地收回视线,与双眉紧锁的女子四目相接。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叫板了,而且,还是一个曾几何时还在他跟前装孙子的女人。 君宁天一语不发地抬高了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个神色不悦的女子来。 “臣若当真如此,皇上又能奈臣何?”他难得坏心眼地挤兑了一句,就差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了。 明疏影被他气得抿紧了唇。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个头矮的那个服了软。 “朕无能为力。但是,朕相信摄政王并非草菅人命、麻木冷血之人,还请摄政王看在朕敬你、重你的份上,怜惜我等性命。” 语毕,女子业已适时地垂下眼帘,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姿态。 偏巧这本该看惯了的模样却叫君宁天来了兴趣,谁让此刻的她面上虽是伏低做小,眼底却是燃着不容小觑的执拗,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个恭良乖顺的小丫头。 “方才是臣失言,还望皇上恕罪。”他猝不及防地回了这么一句,反令明疏影倏地一愣。 “摄政王言重了。”她连忙回神接话,一双杏眼忽而注目于木盘里那依旧湿漉漉的亵(和谐)衣,“那就劳烦摄政王尽快替朕找出凶手,救冬苓一命。” 君宁天迅速会意:“太医解不了毒?” 明疏影拧眉沉默,须臾,她才回答道:“太医说,此毒有些复杂,要解毒,必先知晓凶手在配制毒(和谐)药时加入毒物的顺序,方能找对药引。” 所幸冬苓接触毒(和谐)药的时间较短,因此短期内并无性命之忧。否则,恐怕没等他们揪出歹徒,她就要一命呜呼了。 想到这里,女子便是一阵揪心。 而君宁天听着她的话,凤眼又是一眯。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胆量真是不小。 罢,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揪出凶手 不得不承认,君宁天委实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 明疏影昨儿个才把事情交托与他,今日早朝过后,他的手下就将一个少女直接押到了她的跟前。 明疏影一看,简直吓了一跳:这不是前几天跪在雪地里的那个小宫女吗?!她为何要害自己?! 后来一问才知,此女乃是沐仪的远方表亲,儿时承蒙沐仪一家的照拂,同她那沐仪表姐感情极深。谁料世事无常,沐家举家被发配边疆,她最最敬爱的沐仪表姐意图逃脱,却在半路上遭贼人凌(和谐)辱,多番打击之下变得神智失常,最后疯疯癫癫地投湖自尽。身为打小与之亲近的表妹,她悲愤之余,内心更是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于是,她隐瞒了自个儿的身份,不惜以身犯险,借着宫中招募新人的机会蒙混入宫,为的,就是要让那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耳听碧玉年华的少女声声控诉着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明疏影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冬苓都不过是其报复君宁天的工具罢了。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少女几眼,又眸光一转,望向一旁面不改色的君宁天,见他始终冷冷地斜睨着怒目圆睁的犯人,便心知他根本就不为所动。 也是,兴许在犯人看来,他是害了她至亲至爱的凶手,可在他君宁天的眼里,自己无非是依据法理,惩治了犯上作乱的逆贼而已。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昔日看似业已了结的那一场风波,竟是在暗中埋下了不容小觑的隐患。 明疏影不置一词地看着少女被两个侍卫拖下堂去,听她一路上仍是骂骂咧咧、歇斯底里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待到人总算是离得老远了,耳根也总算是清净了,她才皱着眉头注目于面无涟漪的君宁天,问他有没有搜出毒(和谐)药乃至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