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余下一艘兵船打出旗号,立即动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杨瓒得知消息,同顾卿王守仁商议,机不可失,当机立断,调集钱仓所及大嵩所全部兵船,直往海上,端掉这股匪徒。 “闻人来报,其中有屡次犯案,手握十余条人名的悍匪。趁此良机,正可一举擒获,以绝后患。” “若绝这股匪徒,岂不是给沈岳喘息之机?” “放心。” 杨瓒轻笑,习惯性的点了点手指。 “匪徒杀之不尽,悬赏告示不揭,总有后来者。” 江浙福建等地,海匪何止千人。海匪杀完,陆上大盗惯匪亦然会见财心动。 通俗点讲,这些匪徒就像是田里的杂草,拔掉一茬,稍有疏忽,又会长出一片,除之不尽。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除多少是多少。 抓得心惊,吓得胆寒,提起官兵儿子,看到兵船的影子,就会魂飞魄散,逃之夭夭,浙海之地才能肃清。 就算杀不完,有前车之鉴,也不敢随意骚扰沿海百姓。 实在活不下去,大可扬帆起航,到倭国碰碰运气,或至爪哇吕宋之地,来个三到五日游。再不行,还可继续远航,和欧罗巴同行抢生意做买卖。 现下里,欧洲的私掠证还未兴起,维京人没落,最大的海盗头子,英格兰的童贞女王尚未出生。 想要抢地盘划势力,不趁此良机,还等何时? 杨瓒都想建议朱厚照,反正不差钱,赶紧造船,多占海岛! 陆上疆域,短时间内没法重划。想要掰扯一下,鞑靼小王子必不会同意。 海上则是处女地,只要能站住脚,甭管太平洋大西洋,都会成为明朝的“渔场”。 可惜的是,自身实力有限,朝中阻力太大。 有谢状元顾榜样为坑友,顾同知为同盟,步子也没法迈得太大。纵有刘公公敲边鼓溜缝,结果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杨瓒不禁叹息。 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很有独立于天地,无人可依的寂寞苍凉。 “杨佥宪,可觉得哪里不妥?” “本官无事。” 摇摇头,避开王主事疑惑的目光。杨瓒转向顾卿,道:“于战事,下官只知皮毛。一切还要仰赖顾同知。” “杨佥宪放心。” 顾卿颔首,见又有两艘贼船起火,立即下令:“进攻!” 校尉领命,迅速打出旗号。 三名指挥使得令,同时命兵船前行。 借单筒望远镜之利,官兵能知海匪,海匪却不见官兵。距离渐近,仍被蒙在鼓里。兼杀得兴起,压根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成瓮中之鳖,被官兵包围,逃脱无望。 轰! 炮声骤响。 铁球砸进战团中央,溅起巨大水花,直接掀翻两艘木船。 轰!轰!轰! 接连数声炮响,不给海匪反应时机,兵船几乎是一边开炮,一边快速向前移动。 海匪发现不对,已经彻底晚了。 继火炮之后,官兵张弓搭箭,破空声中,箭雨兜头罩下。 数名海匪未来得及躲闪,顷刻被扎成刺猬,钉在船板之上。 见此情形,徐船主和孙老三大惊。 “官兵怎会在此?!” 可惜,无人能给他们答案。 三轮箭雨,兵船更近。 遇小型贼船,压根不做闪避,如海里的鲨鱼一般,横冲直撞,碾压而过。 船上的海匪心魂俱丧,想保住性命,唯有跳海一途。 扑通几声,海面溅起十余朵浪花。 除两艘双桅帆船,余下贼船多被兵船撞翻。船上的海匪运气不好,来不及逃命,都会随船板一起沉海。 这还不算最惨。 最悲剧的,咕噜噜吞几口海水,扑腾不到两下,被兵船撞头,双眼翻白,直接沉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