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染血,也当扫除奸贼,清算血债! “放箭!” 边军得令,再无半分顾忌,纷纷拉开弓弦。 锋利的箭矢,闪烁点点寒光。 破风声中,箭雨罩下。 鞑靼骑兵打个呼哨,立即策马后退。 余下人来不及躲避,咄咄声中,接连被钉在雪中。 “啊!” “饶命!” “我是明人!” “饶命啊!” 血红蔓延,惨叫声接连而起。 可惜,叫得再惨,也换不来半点恻隐之心。 “再放!” 这一次,剪光笼罩遁去的鞑靼。 “架床弩!” 不得不说,蓟州镇守太监是个强人。 小小一个镇虏营,竟有两具床弩。虽年代久远,弩身微有残破,但机括未损,上好弓弦,丝毫不妨碍临战破阵。 “江浙剿匪时,我曾见过类似弓弩,威力不下火炮。” 推上城头的铜炮,吓人的成分更多。 对敌之时,真正能发挥作用的,还是这两具床弩。 “开!” 五名边军一起用力,兽筋制成的弩弦寸寸延展。 比杨瓒腰更粗的弩箭,由几人抬着,架上机床。箭头似增大数倍的钢铲,反射冷光,直将夺命。 “放!” 五人一起大喝,床弩发出吱嘎闷响。 绷紧的弩弦骤然弹回,巨大的箭矢自城头飞出,卷着朔风飞雪,直直砸进鞑靼营盘。 “快散开!” 箭矢来势极快,合力千钧。 轰然声响,连续五人被碾成碎肉,数匹战马被拦腰截断。 地面震动,气浪掀起,近二十人倒飞出去,摔倒在地,双耳流出血线,眼前发黑,半天站不起身。 “散开!” 知晓明朝弓弩厉害,万户脸色骤变。 先时攻占磨刀峪和墙子岭,实在太过顺利,一时忘记,边军还藏着这等杀器。到镇虏营后,欲故技重施,未料想,刚一照面,就吃一记大亏。 “又来了!” 城头又起闷响,冷光再临。 嘈杂声骤起,鞑靼惊叫四散。 寻常弓箭,射程有限,伤不到骑兵根本。 两具床弩则不然。 弩弦拉到最大,连凿营盘,顷刻引起一场混乱。 鞑靼骑兵再凶悍,也是两条腿两条胳膊一个脑袋。 面对如此利器,不怕才怪。 “不许退!” 情急之下,万户挥刀砍翻一个逃兵,眺望城头,表情狰狞,如草原狼般凶狠。 视线移到城下,望见两堆燃起的火苗,现出一抹狞笑。 “吹号角,放火箭!” 不到城下,没关系。 只要烟起,顺风吹过冰墙,不愁明军不中招。 “放!” 十余骑聚拢,包着油布的箭头逐一点燃,目标不是城头边军,而是仍在地上呻吟求饶的商人。 “啊!” 箭矢接连落下,火光燃起。 尚存一息者,瞬间成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