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经一下,效果完全超于预期。 不过,美人的反应值得回味。回京以后,养好身体,不妨多来几次。 至于现下,为可持续发展,还是收敛些好。 一边想着,同巡营的锦衣卫擦肩而过。 迎面遇上披袍擐甲,面上犹带杀气的张铭,不禁愣了一下。 城外战事已歇,鞑靼非死即伤,弃甲丢盔。这位满脸杀气,身上还带着血腥味,是草原遛马去了? “张总戎。” “杨佥宪。” 朱厚照有权任性,百无禁忌。监军任命三位,总兵官更多出一个。如不是顾卿坚拒,怕也要手握帅印,在营中立起第三面大纛。 “张总戎行色匆匆,下属披坚执锐,所为何故?” “杨佥宪不知?” 杨瓒摇头。 昏倒至今,整整两日没有离开帐篷。 禀报之人,都被顾卿拦在帐外。镇虏营内外变化,的确半点不知。 如果出言询问,顾卿不会瞒他。 但战事已歇,鞑靼额勒都被生擒,短期应无紧急军情。劳累这些时日,神经一直紧绷,难得偷闲,杨瓒才不会没事找事,自寻麻烦。 “倒也不是大事。” 见杨瓒不似作伪,张铭放松神情,笑道:“两支附庸别部的鞑靼部落,正在磨刀峪外。共三百壮丁,五百老幼妇孺。” “可是来袭?” “非也。”张铭道,“已遣人查明,其来是为内附。” 内附? 杨瓒顿感诧异。 别部额勒被抓,几千部落壮汉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这个当口,留在草原的人不想着报仇,而是拖家带口前来内附? 转身投靠其他部落,都比内附更合情合理。 难道是计? 松懈边军防备,趁机偷袭? “确已查明?” “杨佥宪,”张铭四周看看,压低声音问道,“顾同知未告诉佥宪?” “什么?” 杨瓒满头雾水。 “日前,顾同知领百名骑兵夺回慕田峪,后深入草原,寻到别部营地,放火烧帐,杀牛羊千头。” 什么? 乍听此言,杨瓒眼睛瞪大。 顾同知草原放火? “顾同知走后,又有其他部落袭击,别部帐篷全被烧光,老人孩子尽数身死,妇人和牲畜都被劫掠。” “也就是说……”草原之上,再无别部? 张铭点头,声音微扬。 “别部不存,附庸部落也将被瓜分。鞑靼凶蛮,此时附庸未必能得到好处。一言不合,杀死首领,吞并整个部落,半点不出奇。” 相比之下,明朝对降者的态度,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性命无虞,还会划分出一块地盘,许部落内迁。 哪日住得不舒服,大不了再偷跑回草原。带着明朝的丝绸茶叶,不愁找不到买家。 “弘治八年,鞑靼部内讧,北部亦卜剌同伯颜部仇杀,战败之后,首领窜至兴和,联合阿尔秃厮部,叩边劫掠。被大同总兵官领兵杀退,逃至乌斯藏。走投无路之下,于弘治十年请求内附。朝廷准其请,划出草场,更发还缴获牛羊。” 说到这里,张铭喜色渐消,眉间拧紧,现出一丝恼怒。 “弘治十二年,北部首领杀边将,叛回草原。弘治十三年,叩边劫掠,被太原总兵所破,再次请内附,朝廷上下不记前仇,予以恩准!” 又准了? 杨瓒愕然,表情中满是不可思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