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可是走出酒店,外边夜风一吹,那点复仇的快感又很快就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来过,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空虚,仿佛心脏被掏了一个洞,她站在花坛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穿着一双不适合的鞋见一个不适合的人,她还是一如既往把所有事情都弄得一团乱糟。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 跟林岸说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再来接她,现在她上楼五分钟都没到就下来了,这会儿让林岸来接似乎很奇怪。 犹豫的时候,忽然被一件熟悉的外套盖住,随后,被搂进怀里,鼻尖是熟悉的花果香,——林岸一直嫌弃她的沐浴露味道太娘,但他还是每次都蹭。 他捏着她下巴仔细检查,看看她眼睛红没红,有没有哭过的痕迹,“宝贝儿,你这是被欺负还是没被欺负啊?” 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太过平静,只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眶迅速蔓延起水雾。 “啧,千万别赖我,我只在床上弄哭过你。”他拇指蹭蹭她脸颊,“看给我宝贝儿冻得,眼睛都冻红了。” “……”她突然不想哭了呢。 林岸这张嘴,真讨厌。 她抱着他的腰,冰凉的手从他身上获取温暖,声音还有点嗡,“你怎么在这里啊?” “等你。”他说,“反正你肯定吃不下饭,用不了一个半小时,我觉得半小时都算多的,除非你跟你妈还挺聊得来。” 后半句明显是带着笑意。 “你说话好难听。”唐依依嘀咕。 她踮起脚,想亲亲他,结果林岸竟然仰头躲过,被她扑了个空,好不容易穿着高跟鞋的唐依依自尊心大受打击,气呼呼地扯下他的衣领,试图让他低头给亲。 “啧,不高兴就拿我找乐子,你把我当什么?” “男宠?”她眨眨眼,“你不愿意吗?” 林岸笑了,低头亲亲她耳朵,小姑娘耳朵特别可爱,一碰就痒,尤其是在进入的时候碰,几乎是要把他咬断。 “自然是愿意。”他说,“不过这里场地有限,咱们还是回房间,方便我好好服侍您,嗯?” 最后一个语气词声调上扬,暧昧的鼻音,呼吸都扑在耳廓,弄得人脸都红了。 她又拉他衣领,想亲他。 林岸相当傲娇,拉下她的手,整理好衣领,“乖,回去再亲,大庭广众的,我不好意思。” 唐依依:“…………” 狗男人之前在外面亲她的时候可没觉得不好意思。 市中心不像是村里,村里天一黑路上就没什么人了,各家各户亮起灯,偶尔经过还能听见别人家的电视声音,城市里的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亮着灯的大厦,街边的路灯,提供免费的光亮,华灯初上,试图将夜晚点亮。 黑漆漆的房间门被踢开,唇瓣被咬的有点痛,哼唧声还没来得及溢出就被咽下,她这个体重轻轻松松就被他扣在腰上,还只需要单手,臀下就是他结实的小臂肌肉,另一手空出来,两下就把她碍事的鞋子脱掉,踢到一边,抱着人往床沿走。 他这个体力,的确是有做男宠的资本,唐依依晕乎乎的脑子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说好的服侍她,林岸今晚似乎格外温柔,将人放在腿上,完全看她的反应来,弄得唐依依几乎招架不住,趴在人肩上不让自己叫出声。 他还捏着她下巴深吻,故意说,“宝贝儿,这里隔音很好。” 唐依依觉得自己迟早要被他气哭。 末了,不知道林岸怎么样,反正唐依依是没力气了,被他抱着去浴室收拾,她手指都懒得动弹,靠着人胸口平复呼吸,碰着人漂亮的锁骨,目光落到他肩上的疤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