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用雷声轰轰来形容,不只是他,宿舍其他人都有点受不了。只不过后来其他人都习惯了,只有他,被整整折磨了四年,不过他后来老逃课,所以白天能补觉,晚上就变得精神了,常打游戏看电影。这个经验让他对打呼噜,有一种近乎本能地反感,很不喜欢,要是他睡在旁边,指定睡不着。 想到这他突然看了王东一眼,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好在王东是不打呼噜的,不然分就减大了……” 王东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立即回答说:“我这人不打呼,也不说梦话,也不磨牙,不像你。” 王语一惊:“我打呼噜?”“呼噜倒是不打,可是你会说梦话,偶尔还会磨牙。” “不可能,”王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大学宿舍住四年,从来没人说我说梦话,磨牙就更不可能了,你少在这骗我。”“这我骗你干什么,”王东说:“是真的,你说的梦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就上次住旅馆那次……” “那你说,我说什么梦话了?” 王东笑了笑,神色既像很严肃,又像在捉弄他:“我不敢说,怕你生气。” 王语轻笑出声,有点鄙视的意思:“那你就别说了,我一看就知道你说瞎话呢,还想骗我……” “你说,东哥,别这样……” 王语一愣,脸刷地就红了。 “你……你胡说八道!” “是真的,你当时,突然就这么喊了一句……” 这似乎是真的,那天晚上,他确实受了很大的刺激,梦里能喊出这话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我一直想问你,你梦见什么了?” 他梦见什么了…… 他也不记得了,可就是因为不记得了,他更觉得难堪,因为他觉得他十有八九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事情,脸上不由得火辣辣的。 偏偏王东这时候还颇有成就感地笑了:“我知道你梦见了什么,你除了这句,还喊了别的。” 王语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何老爹已经给他们倒了凉茶,王语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家的茶杯,所以接在手里,道了谢,却没有喝。王东倒是喝了两口,“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喉咙随着吞咽上下攒动,看着又爷们又带感,他两鬓有几滴汗珠子滑落下来,脖子热的有些红。 他们在何家也没有多呆,因为彼此都陌生,而何力又睡死了,叫不醒。他们告别要走,何老爹就说:“我找人开车送你们。” “不用了,也不是特别远,我们走着去坐大巴回去。” “去你们那儿的,有大巴车么?” “有,就在前头马路上,半小时一班。有一趟是正好路过我们镇上的,离我们家也不远。” 王语其实不想走路,他嫌天热,他身娇肉贵的,喜欢享福,想坐车回去。可是王东自作主张,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笑了笑,没做声。 王东看起来又比他年长很多,他在陌生人面前,就是紧紧跟在王东后头的小兄弟一个,什么都听王东的。 何老爹把他们送到了村口,给他们指了指路。他们俩沿着田间小路慢慢地往前走,走了一会儿,王语就出汗了,因为是正午,田间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彼此都没有什么话,其实是有一点尴尬的,王东回头看了一眼,说:“咱们在前头树底下歇一会吧。” 王语早就巴不得呢,赶紧走到树底下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王东没坐,站在树底下朝周围看了看,说:“他们这开发的真快,前几年从这路过的时候,这些工厂还都没盖起来。” 王语听了也没说话,王东叹息了一声,就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时不时地扭头看他一眼。王语的头就更低了,找了一个小树枝,在地上扒拉着。 “还在生我的气,为了宾馆的事儿?” “那件事不值得生气么?” “值得……我向你道歉。” “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