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个妾……” “做妾可不好,都是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她不过是寻常姑娘,做妾不合格啊!” “那就别要!” 王年幽幽地叹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腰带。 这是要上吊的节奏呀,安固侯夫人被儿子搞得很疲劳,犹豫了一下,撑着头说道,“我想想。” 若是有个儿媳妇儿天天叫儿子孝顺她,她也就不会这样每天都很艰难了。 “二表妹还知根知底儿的呢,不然四表妹是好的,人人夸赞跟仙女儿似的。可是您瞧瞧,还吐着呢。”王年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软在一旁脸色发白的沈明珠,很意味深长地说道,“您知道她为什么吐么?” 安固侯夫人悚然而惊,之后陷入了沉思。 见这事儿成了一大半,王年嘴角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再次在心中感激了一下拔刀相助的太夫人跟他四表妹,之后见沈明珠确实这有些不好的意思,推说有事带着安固侯夫人出府,叫人送母亲自己回家,之后想了想,弹了一下衣角就兴冲冲地往沈国公府去了。 才进了门,他就听人说明华今日到了明秀的房中正在说话,顿时觉得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了,才要往里走,却见沈国公府大门之外远远的街角,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竟是安王慕容宁。 王年脚下顿了顿,仰头看天,装作没有看见叫人关了门。 他虽然与慕容南交情一般,可是却也没有见了表兄弟才退亲,就上杆子叫安王补上的意思。 他舅舅也没说要把表妹嫁给皇子,他吃饱了撑的卖了他表妹呢。 况卖表妹的后果太严重,一不小心就得被罗大人给送上西天,纨绔还没娶媳妇儿呢,就不搀和了。 他一路贼头贼脑到了明秀的院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扇窗下,就嗅到了十分熟悉的气息,听一个叫自己心生欢喜的女孩儿低声说道,“你得看开些。” “我并没有什么看不开的。”屋里的明秀正对自己面前担忧的明华柔声说道,“只是大家伙儿都心疼我,觉得我吃了委屈,然而我却觉得,自己很幸运。” 她幸运地遇上了一个真正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男子,就算今生无缘,然而她能遇到,就已经是幸福了。她微微顿了顿,便叹息,敛尽了心中的锐气淡淡地说道,“况在后宫之事,也叫我警醒。二姐姐,从回京,我自认稳重,然而却其实已经太过锋芒毕露,过于轻浮。” 她本以为自己是个很谨慎持重的人,还以此为傲,然而这些日子她反省几身,却生出了心惊。 她的心浮躁得不成样子,也变得轻浮。 不然,怎会与永寿郡主三番两次地争执,怎会频频入宫,还自鸣得意? “我不该是这样的女子。”她敛目,细白的手掂起了桌边的一枚雪白的棋子淡淡地说道,“我有些得志猖狂。” “你这样的身份,娇气些怎么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见明秀眉目间的锋芒都散去了,带着几分轻轻的疏离之意,明华的眼泪都出来了,哽咽地说道,“若你这都算是娇气,永寿郡主又是什么?”她只担心慕容南的退亲叫明秀打击过大,叫她生出离世之意,然而见明秀微笑摇头,她便握住了明秀的手轻声说道,“咱们姐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表哥……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 “我不知道,许还没有喜欢,就已经全都结束了。”明秀叹息说道,“我莫非要和永寿郡主做一路人?只此一次,我就什么都记住了。” 她不会再这样大咧咧旁若无人地入宫与皇后面前讨好,处处妥帖,也不会再在外这样与人不依不饶,半步不退地争执了。 她会做一个真正自重的人,稳稳地站着,不再给家中招惹这些为难之事,叫自己沉淀下来。 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就如何,她不会得意忘形了。 “那你的亲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