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那最是个磨人精,还说长大了要娶她表姐呢!”这里头的表姐,自然是明秀了。 当然,亏了这话没有叫安王殿下听着,不然只怕这美人又睡不着觉了。 慕容宁此时正兴冲冲地往后院儿去,就见院子里下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格外不同,也知道今日聘礼丰富很给人提气的,越发仰首挺胸进了明秀的屋子,见她脸色疲惫地歪在座位里与沈明嘉一同读书,就笑了。 “给表妹玩儿。”他将手里的孔雀翎递给明秀。 明嘉张着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显然对着色彩艳丽的孔雀翎十分喜欢。 “外头还有好多只,表弟只去玩耍,喜欢哪只不如养起来。”这小蜡烛烧得太亮,安王殿下本想往心上人怀里拱的,见明嘉喜欢这个,便不怀好意地说道,“还有大雁狍子鹿,都是活的。表弟若喜欢,就是它们的造化了!” “真的么?”可怜明嘉虽然聪慧,到底单纯,竟然还觉得这人是个大好人。 “真的。”安王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这小蜡烛头儿。 “我不去!”大姐姐与自己说过,越真诚越纯良的,泰半有鬼,明嘉警惕了,抱住了明秀的手臂瞪着安王,顿了顿方才小声儿说道,“以后再去,跟大姐姐一起去。”他才不要现在离开姐姐呢! 明秀笑得不行,抹了抹弟弟的头,觉得这弟弟越发机灵了。 慕容宁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知道嘉儿聪慧了没有?”明秀伸出手指点了点慕容宁的头,见他握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冲着自己傻笑,便无奈地说道,“你闹得太厉害。我在后头都听着前头说聘礼之事,若礼部尚书听见了,哭给你看的心都有!” 不带越俎代庖,俗称狗拿耗子的。 “我已与尚书大人说了。况礼部筹备得再好,那都不是我的心意。”慕容宁虽然觉得有这么个表弟在多有不便,不过安王殿下是多么厚脸皮的人呢?握着明秀的手,另一只手就在自己的怀里掏摸起来,不大一会儿,摸出了一根扁扁的金片。 他仿佛怀着最虔诚的心意将这简陋的厚厚的金片捧在了明秀的眼前。 “这是……”慕容宁美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薄红,仿佛有些紧张,有些期待地说道,“我当年初见你,亲手打的簪子……”同一家金楼,同一个地点,他与慕容南各自打了一把金簪,堂弟的那枚精致好看,戴在这个女孩儿的头上那么久,久得金光璀璨。 他的却这样难看,拿不出手去,只能黯然地收在自己的枕下。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簪子,因为那时他以为,值得他亲手打下金簪的女孩儿,再也不会有了。 “它不好看,我知道的。只是,只是……”这是他全部的心意。 “我很喜欢,多谢你。”明秀微微一怔看着慕容宁的眼眶微微发红,心里便一疼,正容摸了摸这簪子,却并没有取到手中。 “你不喜欢啊,也是,以后我多练练,给你……” “莫非这个,不该表哥亲手簪给我?”明秀笑吟吟地问道。 她坐在屋里,有淡淡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笑容安宁静好,仿佛岁月都静止了。 慕容宁仿佛呆住了,呆呆地看住了眼前的女孩儿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方才明白过来,不见狂喜,仿佛转头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回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点头说道,“是我误了,这簪子,我该给表妹戴的!” 他起身走到明秀的身边,低头就看到如云的乌发盘起了一个懒懒的发髻,惬意慵懒,凑近了些,还嗅到了这女孩儿身上淡淡的清香,只觉得心潮涌动起来,气血翻涌,急忙不敢去看那几缕发丝垂落的雪白的颈子,小心翼翼地将那金片给插在了明秀的头上。 “有点难看呐。”心情激动完了,安王殿下坐回来再看,顿时嘴角抽了。 怎么说好呢,简直就是细致秀美之中,突然探出了一烧火棍的节奏! “要不就别戴了。”他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然明秀这样儿出去,真的蛮丢人的。 “我倒觉得极好,大巧不工,返璞归真就是这个道理了。”明秀却觉得这心意最难得的,见慕容宁眼睛亮了,便温声笑道,“我若不喜欢,自然不会对你勉强说喜,莫非咱们两个,还要说客套话不成?” 看着样子是真喜欢了,安王殿下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