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荡荡的内室,冷屏迫不及待的朝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那黄黄的叶片还在寒风中瑟瑟摇曳,顶着一个拳头般的红色花~苞。从远处看好像随时要被折断了似的。 有个善于钻营的小丫鬟还跑过来跟冷屏说,“冷屏姐姐,前些日子东街上开了一家鬼佬铺子。据说那里买的那个花肥可好了,可以让枯木逢春呢。哦对了,还能让花儿提前开呢。你这花儿看起来不妙呀,那花肥也不贵,改天我给你带着来吧,保证你这花儿长得精精神神的。” 但是冷屏一个冷冷的眼刀子,直接将人吓走了。 冷屏拿着一把血腥气十足的匕首,小心的划开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腕儿。 将涌~出来的血珠子抹在花~苞的中间,忍着痛用一根手指将自己的血推了出来。血珠变成了血线,缓缓的流入淡黄色的花蕊中。 鼻尖处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冷屏嘴角的笑也越来越鲜艳。 “快开花吧,快开花吧。”飘忽不定的声音被北风吹散,落到了泥土里。 前一晚明月美美的睡了觉,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准备起床大干一番。 明月很快的就找来了云管事。无奈云管事那里都是些生意人,没有一个能知道顶几个的武夫。没办法明月只得又出了一趟门,带足了家丁,奔向了黄家牙行。 没费多大力气明月就在黄老五的指点下,明月和平安镖局定下了协议。他们负责将姚明鸢送回浙江,明月付给他们五百两银子作为报酬。 签了契约,明月满面春风地带着丫鬟婆子去了春草堂。 春草堂里,姚明鸢正含~着笑给一个抱着孩子的农妇拿药,“这个药我适当地减了些分量,应该不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副作用,但是可能要好的慢些。忌一下口,不要吃冷吃辣,很快就可以好了。”最后一句话姚明鸢特意软了软声音,还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柱子,快谢谢姚医女。”农妇一手接过药包,一手拉着小男孩让他道谢。 小男孩怯生生的弯腰道谢,“谢谢医女。” 姚明鸢笑弯了眉,又拿了两颗糖给小男孩,“好好吃药,肚子才不会疼呢。” “我就是这看着眼熟嘛,原来是三妹妹呀。”明月这次没有躲躲藏藏,而是直接走进了春草堂。 姚明鸢一看是她,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 那农妇看形式有些不对,连忙又道了谢。不再逗留,拉着小男孩就走了。 “大姐好。”姚明鸢缓过心神,有规有矩地朝着明月行礼。 明月也没想过和她在这春草堂里撕破脸皮,还是笑着将姚明鸢正不安摩擦着的手指拿捏住了,“妹妹今天看了一天的诊,也累了吧。姐姐接你回家休息休息,可好呢。” 姚明鸢心里发着毛,抽~出自己微微有些发汗的手,“不必了,这会儿还没有闭馆呢。姐姐要是忙的话,妹妹等会自会回去的。” “妹妹,让陌生男子送回家实在有些不好,还是跟姐姐一起回去吧。”明月貌似苦口婆心的劝道。 “哦,对。也不算陌生男子,我的表哥也是三妹妹的表哥呀。”明月的杏眼眯成了一牙新月,看着和善有礼。落在姚明鸢眼中却是那样的骸人。 “笑笑,堂主找你呢。”突然走开了一个红子女子,歪着头朝这边喊道。 姚明鸢突然一抖,连忙转过头去回道,“好的,我马上就去。”然后又低着头向明月说道,“姐姐堂主找我,这春草堂不比家里。我现在必须去堂主那,你还是先回家吧。” 明月当然知道这春草堂堂主是她惹不得的,于是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姚明鸢的身影离开了。 明月跺了跺脚,只得带着一行人回姚家。 一回到家,明月马上亲自请了大夫往姚明鸢的房里去了。不管冷屏的拼命阻拦,明月硬生生地带人闯了进去。 屋里当然没人,姚明鸢正在春草堂忙着见堂主呢。但这并不妨碍明月让大夫在药单子上写了“心疾甚重,建议回乡静养”这一行诊断结果。 马上,明月就传令下去让和乐阁的丫鬟婆子们将三小姐的重要物拾收拾好,后日就送三小姐浙江老家静养。 “完了”被一群婆子推搡在地上的冷屏心如死灰。 “姐姐,这是我帮你带的花肥。有能治病的,也有能摧花的,不知道姐姐还要不要。”小丫鬟有些沉闷的声音钻进了冷屏的耳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