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了头了,就别想让她收回去,“你母亲活的好好的,我们姚家不欠你人命。再来说姚家对你不好吧,我姚家二房敢拍着胸脯说我们没有一点儿对不起你的地方。吃的比穿的,都是照着标准来的。” “你是庶女这不是我们造成的。我就不信了,当初大伯和你~娘在一起的时候,你母家的亲戚会不知道我大伯这个地方官已经娶妻了。这事儿就算怪,也怪不到我姚家二房来。当初是我爹冒着危险把你~娘放了的,你~娘自个走了,把你丢在姚家管我们什么事呀,你凭什么就有理由置我们于死地呀。你~娘还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呀?” 说道这明月实在忍不住了,那些让人不敢回首的往事又涌上了心头。明月放下这大半年的紧张,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哭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姚父一下子楞了,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儿,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嗷嗷叫的奶娃娃了。 而姚明鸢脑中只有那八个字“你~娘还活得好好的”,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的什么?你再说一次。”姚明鸢不敢相信自己念了七、八年的,以为被姚家害死的娘~亲还活着,拽着明月的衣袖不肯松手。 姚父看着明月哭,爱~女之心犹如滔滔江水,一下子喷涌而出,抱着明月就不撒手。瞧见姚明鸢还来招惹明月,急哄哄的说道,“我放的人我还不知道那,你~娘自然没有事,前些日子那救六皇子的朱医女,就是你母亲。” 姚明鸢一听,好像崩溃了似的又哭又笑,“我娘没死,哈哈,我娘没死……” 突然有人推门而进,门页儿撞在墙上“啪啦”的响。“笑笑,笑笑,你还好吗?” 太子赵恒穿着杏黄色四爪蟒袍,不顾外面姚府家丁的阻拦直接带着影卫冲进了姚府的柴房。 赵恒在外面听到姚明鸢再哭,还以为姚父他们对姚明鸢用了刑呢。 进门一看,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没有一点损伤。只是头发乱了点,脸色憔悴了点。 但是赵恒也顾不上这些了,直接无视可一旁怒目而视的舅舅,跑到了姚明鸢的面前。 “太子殿下,不知您来微臣的府邸是所谓何事?” 赵恒看姚父双目圆瞪,青筋暴起。以为真是姚明鸢做下的事,连忙向姚父请求道,“舅舅,外甥求你就宽恕她这一回吧。” 姚父怒极反笑,“我还不知道是谁给教的殿下的。臣子的家事,殿下也该管吗?” 赵恒见姚父真的动了怒,又看了一眼正倒在自己脸上有些精神失常、喃喃自语的姚明鸢,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舅舅我们出去说吧。”赵恒将姚明鸢小心的安置在柴房里唯一的椅子上。 太子脸上太过认真的神情打动了姚父,他有点动摇的低下头思考。而自己的表妹也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有些好奇。 “那我们就在这说吧。”太子不想浪费时间。 “吾愿意放弃太子之位,并且会配合你们将六皇子父上~位。”太子说的郑重,而姚父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殿下……” “舅舅你就不要否认了,吾虽然不喜欢这些权位相争,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对这些也算敏感。”说起这事,太子浮现出自傲的神色,而语气里却染上了着落寞。 “更何况,母后还时不时的试探与吾呢。”太子笑了,“吾本来不喜当这个太子,现在有人接这个烫手山芋了,吾也高兴。”虽然太子这样说着,可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落寞。 姚父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那些“善意的谎言了”,“既然殿下也知道了,那微臣也不遮遮掩掩的了。” “殿下实在不适合当太子。”姚父直言。 “吾知道吾不适合,今天吾来姚府时,就绝了对大位的念想。” “吾想用这大位,向舅舅求一件事。”太子转过头看着姚明鸢,“吾想带贵府的三小姐走,以后再也不会有京城帝师府姚三小姐。” “你这要求简直不可理喻,且不说其他的。这大位是你说让就让的吗?”姚父被他气笑了,干脆就没用尊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