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地想起自己一开始想点的是玛格丽特。奈何名字太像,都是四个字的,她记乱了。 不远处的周霖邺却笑了,拿着酒杯挑了挑眉,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下乱套了。江衾低下头看刚端上来的血腥玛丽,然后偷偷用余光去找沈钧,那家伙倒藏得很好,她还真的,找!不!到!他!了! 难不成真的喝这个血腥玛丽吗? 江衾轻轻抿了一口,只一口,江衾浑身就轻颤了一下。这味道,果真酸爽,什么味道都有,入口有点微辣,过喉的时候却觉得顺滑,残留的酸辣刺激着味蕾,那一瞬间,江衾想到了八个字——缠绵悱恻,入口即化。 江衾放下酒杯,侧过身子去看舞池里的情况。或者借助了酒精,或者只是释放了天性,穿得火辣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摇摆挥洒,每一下,江衾都觉得撞到了骨子里去。 她也想去,释放下压抑太久的天性。 应该差不多了。 江衾转过身来,把剩下的血腥玛丽一口一口喝掉,毕竟伏特加后劲足,她不敢喝得太凶。 放下酒杯入舞池,江衾并没有过多地去注意周霖邺。她也不过是在赌,赌他的人性。 舞池中形形□□的人都有,有人是真醉了,有人只是借着酒精而推搡,一个又一个人从江衾身边蹭过。灯光来来回回,音乐声一阵高过一阵,再加上伏特加晕眩的效果,江衾真的有点慌神了。 难怪,总有人在酒中找到人生的极乐。 直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江衾唇角微勾,得手了。 却在灯光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愣住了,“苏……何。” 面前的男人脸色紧紧绷着,几乎沉得可以揉出墨来,江衾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何,他不应该在宁城吗? 糟了!江衾试图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苏何果然松开手,却用身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怎么跑这种地方来?”口吻是苛责的,是的,他一直盯着她,他一度以为自己脸盲认错人,否则他那个宁城的弟妹怎么会跑到岱安的酒吧来了? 江衾眉头紧蹙,早已下腹的酒精在隐隐作祟,有点白忙活了半天的丧气感,“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江衾回头往吧台看,别说沈钧了,连周霖邺都不见人影,“你又做什么了?” 苏何蹙着眉头看她,又不好把江衾怎么样,“先回去,等你清醒了再说。” 江衾退了两步,如果今天周霖邺没有出现,那以后就没有机会跟他再搭上边了,江衾有点恼,“你不要管我!” 踩着高跟鞋,又有酒精作祟,江衾脑子里一阵迷糊,怎么程曦珩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爱管闲事,她气急了,“也不要碰我!” 一步一步往后退,舞池里突然安静了。 周围的人在一圈圈散开,剩下的是一堆穿黑西装的男人。这种天气穿着黑西装,又这么有秩序,肯定是苏何的人,江衾深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她不仅没能搭讪上周霖邺,还得想办法善后,她应该考虑一下怎么跟程曦珩解释了。 江衾气馁,关键时刻,沈钧又去了哪了。 音乐还在砰砰乱响,舞池里却绕成了一个大圈,只有江衾和苏何站在中间。如今,她插翅难飞了。 江衾在想对策,在想怎么毫无痕迹、顺其自然地跟苏何说清楚。她宁愿遇到的是裴翊臣,至少她转身就能跑,苏何自带阵容这么庞大,她就是开外挂也出不去啊。 然而。 黑屏了。 江衾眼前一黑,耳边突然安静了。看来有人把电线掐断了。 江衾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道,拽着她往人群中挤,而后往陌生的方向而去。江衾没有挣扎,这个人的身形,像极了周霖邺。 一直到从后门出了酒吧,江衾才看清眼前的人,她没有着急道谢,开口就是,“真的逃出来了?”用的是乔城的方言,她知道他听得懂。 而周霖邺确实身形一僵,“你是乔城人?” “嗯。”江衾无可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