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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碌一直到晚上我抱着馒头进了我的帐篷,此时它虽然醒了但很虚弱,那种恐惧感我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这次失败对于它的打击不光是身体上的,最大的是对于它自信的摧毁,因为在之前与鼠群对战时馒头的行为足以证明它的性格是骄傲且自信的,但这一切又被耗子彻底摧毁。

    为了安慰它我一直轻轻抚摸它没有伤口的脑袋,一直到后半夜馒头早睡着了,我也有些朦朦胧胧的,正在这时忽然听帐篷外传来一阵清晰的木鱼声,我吃了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睡意全消。

    清晰无比的木鱼声阵阵从帐篷外传入,我知道根本没有逃避的可能,只能面对,而摆在我面前的无非两条路,要么把馒头送出去,要么替馒头出去。

    我毫不犹豫走出了帐篷。

    是夜旷野中寂静无声,月亮朦胧,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在我们的帐篷区,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真切,透过薄雾我隐约能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身穿袈裟的“矮小僧人”一动不动的敲击着手中木鱼,但是因为薄雾的存在我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耗子方丈”。

    奇怪的是明明很清晰的木鱼声,但别的人似乎都没听见,没人出来看一眼状况,包括宁陵生在内。

    难道这木鱼声只有我能听见?

    正自奇怪忽然听见身后的帐篷里似乎传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暗道不好赶紧绕道帐篷背面。

    只见白天看到的那个知客僧正用匕首轻轻割开帐篷的帆布想要进去伤害馒头,我急了也没想到他手上有凶器,上去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腰眼上,这人弯着腰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我却只能看见他张嘴,听不到半点声音。状岛鸟血。

    我是前后受敌,张嘴呼喊人来帮忙,然而要命的是我也是光用劲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来。

    天地间唯一能传出的声音似乎就只有木鱼声了,偏生宁陵生他们也没有听见分毫。

    知客僧受了一击回过神来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变了形,他举起匕首就朝我冲了过来,我退无可退,一把攥住他持刀的手腕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扭打成一团。

    这小子年纪和我相仿,力气也差不多大,我两拼了个势均力敌,不停在地下翻滚,然而不凑巧的是我咯到了一块石头,背后一阵剧痛身形就缓了下来,他趁势坐在我身上挺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朝我右眼刺下。

    虽然我用尽全力抵挡,但他人在上,用的是全身力气下压,我只能用上两条胳膊的力气,很快就力不从心,只见刀尖距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到后来几乎就要刺入眼球,我下意识的眯上了右眼。

    就在我眼睛半闭半睁,情绪绝望时,猛然看到知客僧身后的薄雾开始逐渐凝结成形。

    这个形状居然是上门阴的模样,虽然雾气是灰色的,看不出裙子的颜色,但五官和“服装款式”却看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只见她对准知客僧缓缓张开双手,雾气形成的尖指甲雾气氤氲而动,看起来就像是她的指头在微微抖动着。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知客僧的脑袋时就听“呼”的一声轻响,一道黄光从人形雾气的胸口直穿而过,这团凝结起的雾气顿时消散,与此同时就听一阵穿透云霄般尖利的“呜哇”声传来,知客僧立刻松脱了手被我翻下了身体。

    他从地下爬起来后也不再恋战,径直向前跑去,直跑到“耗子方丈”身后,与此同时我身前的雾气又开始凝聚,形成了上门阴的形状。

    这次变成了“耗子方丈”和上门阴两方对峙。

    片刻之后身着袈裟的耗子伏地转身而走,这次我终于看的清清楚楚,袈裟里的身体确实是一直大耗子,而随着它和知客僧的离开,凝结成上门阴的那团雾气也渐渐消失了。

    忽然我又听到了林子里悉悉索索的响动,还有帐篷里传出的此起披伏的打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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