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脸上分不清是什么神色,声音木然,“不用了,我觉得阿嫣说的很对,今日事今日毕。” 说完,便去了一旁椅子上坐下。 严霆捏捏手指,眼神深沉,不再说话。 严嫣的眼神有些怔忪,她抿了抿微微有些颤抖的嘴唇,侧首低声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的邹妈妈:“都好了吗?” “回姑娘的话,人都在外面。” “好。” 挡风的棉帘子此时整个被挂了起来,门户大敞。冷风灌进来,可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了。 不知何时,庭院中通火通明。廊下、院子中,抄手游廊檐下,能点上的灯都燃起了,让里头的人可以很清楚看清外面的状况。 庭院中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 这些人皆为身形高大壮硕的男子,一身制式服装,严以待命。 老夫人见此惊恐不定,“哪儿来的这么多男子,还不快轰了出去。” 薛氏表情复杂,低声了一句,“呃,娘,这是二弟妹的侍卫。” 是的,是沈奕瑶的侍卫,而不是威远侯府的。 当年沈奕瑶出嫁,不光是十里红妆,还有镇国公赠予的一队侍卫。人数大约有三十多人,俱是镇国公府养的私卫。这些人由沈奕瑶自己的嫁妆供养,不与威远侯府有任何关系。 可沈奕瑶是个内宅女子,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用的上什么侍卫呢,也就日常出行时跟几个负责安全。 这些人在威远侯府很沉默,平日里也不招人眼,他们各自有家,轮班换值,不当值的便返回家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聚得如此整齐。 至于这些人是如何出现在内宅的? 沈奕瑶一直在紫玉轩,那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个三姑娘整出来的。 老夫人惊怒不定,怒拍一下椅子扶手,“阿嫣你这是干什么,让这么多男子进到后宅来,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你想翻天了不成?” 翻天? 是啊,她就是想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这一会儿时间,外面的侍卫已经开始动了,有两名侍卫提溜了一人走出来,往正屋廊下一扔。 众人定睛一看。 此人须发皆为花白,长条脸,左腮帮子有一颗痣,一身灰色的棉衣,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这不是常大夫吗? 常年出没于后宅,老夫人对他甚为信重。老夫人有心口疼的老毛病,俱是常大夫日日给调理的。 严嫣一撩斗篷下摆,迈了出去。 她望着惊恐不定的常大夫,露出一抹笑容。 “想必如今这阵势,你应该懂是为了什么。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这大晚上的,也不想耽误时间。你是自己说呢?还是让人逼你说?” 常大夫抖索着嘴唇,强自镇定,“三姑娘这话是为何意,这大半夜里的,如此行径对待老夫,这就是威远侯府的待客之道?”又对堂中老夫人急怒的喊:“老夫人,这事你得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是行医问药的大夫,可不是贵府里的奴婢下人,居然如此被折辱!” 他为裴姨娘看完诊,又跟着来回跑了一趟锦瑟院和紫玉轩。因为天色已晚,便留在威远侯府没走,府中常年给他备了一间房,也不怕没处休息。回去刚烫了脚歇下,便被几个大汉破门而入提溜到这里来了。 “嫣丫头,你让人绑了常大夫过来干甚?” “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找他干甚。”严嫣神情淡淡的。 这句话将老夫人堵了个仰倒跌。 她连连拍桌,哭天喊地,“老二这就是你养出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