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在那快递员的亡魂身上看到的一样。 那些凸痕并不是死的,它们在不挺地蠕动着,蠕动的幅度比鬼魂身上看到的更大,而且更不规则,有的涡旋甚至扩散开,并沿着一条直线向魏武的脖子那里爬。魏武低头朝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横着一掌敲了下那个试图向上爬的东西,它顿时停止了移动,过了一会便在原地盘成了一圈。 这东西看得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那是蛇吗?”我问。 魏武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这叫虫盘疮,是一种蛊术,只要在村里过一夜,你也会中这种蛊。你确定你要留下来吗?” “中了这蛊,除了看着有点恶心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吗?比如疼,全身发胀之类的?”我继续问。 “短时间不会,不过你身体里的虫子会越盘越多,最后盘到你满脸都是,你会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吃到嘴里的东西也没有味道,到时候就算你想死,恐怕也动不了了。”魏武说。 “到那种程度要多久?得几十年吧?”我又问。 “嗯。听村里人说,得4、50年。”魏武坦率地回答道。 我一听这个,心里顿时托底了。我笑着冲魏武一摆手说:“你整的也太紧张了,50年呢,咱俩最多用三天就搞定了,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哦,对了,我之前去过那个快递的店,有个快递员死了,那是怎么会事?” “这个说来话就有点长了,我先带你去见个人,关于那个快递员的事,到他那我再给你详细解释吧。”魏武一边说也一边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我自然在后面跟上。 太阳这时也已经完全落了山,村子里变得一片漆黑。这时我也才意识到一件事,从村外到村内,我都没有看到一根电线杆,而且天黑之后我也没见到电灯的光亮,这村里貌似是没有电的。 魏武在前面领着路,很快就带我到了村尾一栋大房。 “老黑啊,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他也许能帮上忙。”魏武一边推门进屋一边说着。 屋子里有微弱的、跳动的光,那不是电灯,貌似是油灯。 我跟着魏武一直进到里屋,果然,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借着昏暗的油灯光,我看到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在最里面的火炕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太太,虫盘疮已经长到了脸上,不过并没有盖住口鼻眼。在火炕下的一个藤椅上躺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的状况明显要惨一些,虫盘疮已经盖上了他的一只眼睛,他小臂、手上也到处是密密麻麻的虫疮,看样子已经很难动弹了。 我们进屋之后,藤椅上的老头睁了下眼,不过左眼皮上厚厚的虫疮却阻止了他,只让他睁开了右眼。 “你不是说不想让朋友过来吗?”老头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语速并不慢,看样子说话并不受阻碍,而魏武口中的“老黑”估计就是他了。 “我是不想让他来,可是没办法,这个人的脾气死倔啊。”魏武笑着回答。 炕上的老太太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下来招呼一下我们的意思,不过这样更好,我也可以省略掉那些麻烦的客套。在自己动手拽了凳子过来坐下后,魏武便直奔正题,让老头给我讲一讲关于蛇头谷的事。 老头子稍稍侧了下身子,把右边的耳朵对着我和魏武所在的方向,看样子他左耳已经因为虫盘疮的关系听不到声音了。 “蛇头谷啊,这地方就是个死人坑……”老头睁着一只眼看着我,然后讲述了一段离奇又诡异的经历。 事情是从抗战初期开始的,当时蛇头谷就只是个四面环山的无人谷,没人在这里住,更没有什么村子。 有一次,游击队利用蛇头谷的地形优势,把鬼子引进了这个口袋阵里,在蛇头谷歼灭了一支鬼子小分队。后来鬼子在冬天进山围剿,游击队和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