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军汉却是听得入迷,听到元老大口干,赶紧倒满酒双手敬上,堆笑道:“元老大请润润嗓子。” 那刀疤脸懒洋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抛了个令人鸡皮疙瘩顿起的媚眼儿给边上听得兴起的老板娘。 继续说道:“那两件宝贝一拿出来可是宝光乱射,大白天的都晃得老子眼晕,特别是一个圆不圆,方不方,鹅蛋大小的透明玩意,里面光亮儿更大,什么珍珠,夜明珠的跟那玩意一比,差他娘远了。还有一件圆溜溜,尺把长,寸许粗的物件儿,也是亮闪闪的,放出来的光芒五颜六色。这等大白天能放出彩光的稀罕宝贝,你们说,别说见了,你们听过没?” 这刀疤脸元老大虽说语言粗鄙,但这故事说的却条理分明,头头是道。一桌人纷纷点头称元老大说的不错,都没听见过此等稀罕宝贝。 这边李擎苍已将元老大的讲话听得清清楚楚,打定主意待会就跟踪这元老大,从他口中逼问一品堂的消息。 于是又叫了壶水酒慢慢吃喝,等待边上这一桌吃完。这几个军汉却是围着这宝贝话题讲个半天,说什么此物定是仙家所留,要不就是妖精得道后修炼出的法宝,总之不是凡物,定能移山填海,要不就能点石成金的此类话题。 那老板娘在边上伺候了一阵自是离开做事。元老大三人则是继续胡吃海喝,高谈阔论,直到天色全黑才酒足饭饱结账离开客栈。 李擎苍随后起身结账跟随而出,见几人醉醺醺,晃悠悠的走了一段路后,散了开来,便远远跟着那元老大。 待走到僻静无人的小巷处,李擎苍身形如电,欺上前去,掌缘如刀在元老大脖颈处一斩,元老大立时软绵绵向前栽去。李擎苍将其夹在腋下,提一口真气,运起轻功,纵上屋顶,直朝那黑灯瞎火的荒凉之处奔去。 寻得一处林木茂盛的僻静之处,奔入林中。手指在元老大鼻下人中穴一弹,内力送出,元老大晕乎乎睁开双眼,还不知身在何地,眼前何人,茫然张望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叫喊。 李擎苍左手已掐在他脖子上,用力收紧,单臂将其举在空中,那元老大手挠足蹬,却是挨不上李擎苍分毫,片刻间脸色青紫,已是两眼翻白。 李擎苍手指略松,让其双脚触地。那元老大缓得一口气来,也自清醒。低声告饶道:“好汉爷饶命,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好汉爷?” 李擎苍出言道:“废话少说,我问你,你在一品堂当值,可知从大宋传来的情报消息放在何处?” 这元老大眼珠子乱转似在考虑如何回答,略一踌躇,李擎苍便手上使力,那元老大只觉脖子上的大手直如铁箍般收紧,赶紧说道:“小的愿说,好汉爷饶命,只是小的实不知宋国的消息放在何处。这些只有那一品堂拓跋宏大人知道。” 李擎苍眉头一皱,问道:“那你知道些什么?给我如实招来。” 元老大连忙将一品堂所在方位,堂中的布局,拓跋宏办公的书房,贮藏文书物资的府库位置以及值守巡查的方法告诉李擎苍。 李擎苍反复提问几次后,所答皆无二致,料是没有假话。右手用力拍下,重重击在元老大头顶百会穴上,“啵”的一声闷响,元老大已是头骨碎裂,一头栽倒。李擎苍将其身上皮甲除下,抽出单刀,就地挖了个大坑,将尸首埋好,砍了些树枝草叶堆在上面遮掩新土。 这也怪不得李擎苍下手狠辣,不杀这元老大的话,只要他一得自由,大喊一番,那李擎苍的行踪就暴露了!在这敌国腹地,总是留不得一丝隐患,所以只好杀人灭口,挖坑埋尸。 收拾好现场以后,李擎苍便转身奔回客栈,准备明日夜探一品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