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就将穆柏外放到了青林县当个小县令,外人看来便是穆柏得罪长公主被贬了。 当时穆双涵都已经五岁了,随着父母远离了帝都,这一去,便是十年,也不知道皇帝是把穆柏忘了,还是端敏长公主从中作梗,总之十年来穆柏一直窝在青林县当个小县令,可也架不住穆柏有才,短短十年便将青林县重整一新,再加上这一次治水有功传到了帝都,徐翰林觉得时机到了,托人在折子上提了一下,于是穆柏顺理成章的回来了。 回京说好也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前途总光明些,说不好也不好,不谈端敏长公主的旧怨,就看帝都这形势,太子初立,也是一滩浑水。 等了一段时候,马车终于进了城门。 “娘,咱们先去哪儿啊?”穆戎自出生就在青林县长大,不像穆双涵还在帝都呆到五岁,这一进城就不自在了,其实他私心里一点也不想回京,可也知道他爹满腔抱负,不可能一直窝在小小的青林县里。 都说男儿志在四方,穆戎年纪小,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大道理,他只想每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做一个胸无大志的纨绔就行了……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徐氏柔声道:“当初咱们在帝都的房子并没有卖掉,而是交由你们爹爹的好友代为管理,你们爹爹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那房子也一直有人按时打扫,咱们如今便可以直接住回去。” 穆戎点点头,穆双涵却是眨了下眼睛,“我听爹提起过,可是那位许伯伯?” “正是。”徐氏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了。 穆双涵了然,那位“许伯伯”叫许之礼,乃是与穆柏同一年高中的探花,当年的穆柏俊美无双,许之礼也不逞多让,风流俊俏不负探花郎之名,两人之前便相交甚笃,一同高中后更是一桩美谈,许之礼比穆柏年长许多,两人以兄弟相称。 就在穆双涵想得入神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略带激动的声音:“穆老弟,你们终于回来了!” 穆柏看到城门处的人影,也是喜极,当即下马,“许老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都快十年没见了,我能不来吗?”许之礼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又急忙拉着身旁人介绍,“对了,这是我儿子博英,你以前见过的。” 穆柏目光转向旁边,只见许博英不慌不忙的向他见礼,二十岁左右的儒雅青年,眉宇间有股书卷气,看着既俊俏又斯文,神态举止更是有礼有度,尽显大家风范。 穆柏眼露赞赏,他当然记得许博英,而且他更听说许博英十七岁便参加科举,一举高中状元,震惊天下,很受文帝赏识,年纪轻轻便进了户部,与其父一起共事,前途不可限量,名副其实的年少有为。 许之礼显然也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又笑道:“你那小子今年该有十岁了,双涵也有十五了吧?穆戎我没见过,双涵小时候粉雕玉琢的一个娃娃,如今也不知道出落成什么模样了……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博英先送你们回去,咱们再好好叙叙旧。” 于是三人重新上了马,许博英在前面带路,许之礼跟穆柏一路谈笑,多年不见,却是几句话就找回了熟悉感。 但走着,前面路又被堵住了,穆柏不禁皱了皱眉。 许博英下马去看了一下,回来无奈道:“还是西夷的车队,但被人群围住了,挤不进去,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 穆柏看了看天色,这一路奔波,他妻子儿女肯定也都累了,被堵一次也就罢了,再来一次算怎么回事? 如他所料,车里的穆戎坐不住了,闻言也不顾徐氏和穆双涵的阻拦,一下子跳下了车,仗着人小灵活,挤进了人群包围。 “穆戎!”穆柏又气又急,连忙下马去追,“这小子……” “老弟你别急……” 许之礼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声尖叫所覆盖,人群倏地分开,冲出来的竟是一只白底黑纹的老虎! 西夷部落的人世代居于草原,与动物为伴,进京朝贡也都会献上烈马虎豹等稀罕物种,他们都是天生的驯兽师,带来帝都的动物定然是有专人看管,被一定的驯化过,按理说不会出现□□伤人的情况,可这一回…… 那老虎像被激怒似得怒吼,冲去的方向正是徐氏与穆双涵马车! 徐氏听到声音吓得手足无措,来不及下车,她第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