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说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若徐氏看到的是真的信件,自然也会心生疑虑,但是这一封,她只看到了穆双涵的一片孝心,且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于是徐氏便写了封回信,大抵意思便是赞同云云,言道穆双涵如今虽贵为太子妃,却不能忘本,外祖母祭日是该去拜祭一下的,重修陵墓需大兴土木,却是不必了……还言道她也会跟穆柏一同前往,也借此机会见见闺女…… 虽看的是假信件,却意外的贴合了真信件的内容。 穆双涵收到徐氏回信,点了点头,觉得母亲所言有理,孝道人伦,不可忘本,不管跟庄若欣有没有扯上关系,她也该去拜祭一下嫡亲的外祖母的。 天色渐晚,骆昭翊还没回来,却是派影卫回来说了一声,会晚些回来,让她用完晚膳早些歇下。 “殿下去哪儿了?”穆双涵顺口问了句。 “太子殿下还在宫外,”影卫似乎怕她误会,又加了一句,“二殿下也在。” 言下之意就是,太子是有正事要办,绝逼没有瞎玩! 穆双涵觉得挺逗,似笑非笑着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影卫就纳闷:他有说错什么吗? 太阳落下地平线,夜幕沉沉,东宫却仍是灯火通明,穆双涵坐在房内,柳絮帮她卸下头饰,宫女们轻手轻脚的倒好热水,花瓣浮在水面上,雾气升腾,带出一阵香气,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都退下吧。”穆双涵摆了摆手,她自小就很少让人服侍,沐浴就更不喜人在一旁了。 “是。” 帘幕放下,柳絮最后一个出去,带上了门,跟春绵一道守在外头。 皇家人大概就是富贵命,用的都是最好的,而骆昭翊又特别挑剔,用的东西无一不讲究,都是随着心意来,就好比这房里的浴池,四周都是温玉镶上去的,靠着也不觉冰凉,更别提边上还摆放着各种东西,吃的用的伸手就能够到……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穆双涵褪下衣物,进了池子里,舒服的喟叹一声,长发浸了水,浓得像墨化开,衬得白皙的肌肤愈发欺霜赛雪,莹润如玉。 水声渐渐,穆双涵却还在想徐家的事,外祖父徐翰林她是相信的,可那位继任的外祖母……由于诸多原因,她竟还未能一见,却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总会偏向庄若欣的。 庄若欣被指给了三皇子,总不好像陶韵一样再来个摔车什么的延迟婚事,但她肯定不会这般善罢甘休,那么最有可能的是…… 穆双涵想得入神,眼睛忽然被一双手蒙上了。 虽然惊了一下,但熟悉的气息倒是令她很快镇定下来,“回来了?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说着,拉下他的手,撇嘴道:“每次都来这一招,吓我很好玩吗?” 骆昭翊轻哼一声,松了手,坐在水池边,身上还带着夜深露重的寒气,随手摘下玉冠扔在一旁,墨发散落一身,偏了偏头,直直的望着她,眼眸弯起,蓝意仿佛又幽深了些,雾气漫延之中,有种横生的妖气。 两人呆久了,穆双涵脸皮也厚了,整个身子浸在水里,微微扬眉,故意道:“看什么?” 骆昭翊轻轻一笑,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至极:“回来就看到一副美人浴的盛景,太子妃莫不是故意的?” 穆双涵一把水扑了过去——你才是故意的!欠揍的太子! “莫非不是吗?“骆昭翊被她扑了一身水,也不恼,笑吟吟继续调戏。 “是,怎么不是啊,”穆双涵淡定脸,说的一本正经似得:“天下美人何其多,妾身还真怕殿下哪天顺手带个回来……” 骆昭翊一听,摸下巴,“嗯,其实还真带回来一个。” 穆双涵:“……”卧槽啊! 骆昭翊看她一脸被震惊到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也太可爱了,他端着正经的表情,笑意却自眼中流泻。 穆双涵面无表情,转过身,也不介意他在一旁看着,自顾自的拿起旁边的大的毯子裹上,赤脚出了水池,看也不看他一眼。 “生气了?”骆昭翊伸手一拽,将她抱了满怀,毯子只能裹住身体,却遮不住雪白的胳膊和修长的脖颈,他这回真觉得她是故意勾引人了。 穆双涵挣扎了下,没挣开,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这幼稚的想看人吃醋的恶趣味,我才懒得跟你生气!” 被看穿的骆昭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