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守溪愣了愣,问:“你酒醒了?” “我什么时候喝醉了?”宫语轻哼一声,娉婷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懵懂的少年,道:“别岔开,回答我的问题!” “我什么都没做。”林守溪说。 “呵。”宫语蔑然道:“你觉得我会信?” 林守溪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眼前的师祖就和昨夜一口一个师父的女子判若两人了。 “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宫语眼神里透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气,“否则,你也不希望小禾知道你擅自欺负我的事吧?” “师祖,你……” 林守溪一愣,他昨夜就猜到师祖酒醒后会盘问一阵,却没想到她会直接搬出小禾,这哪里有大宗师风范,分明像是打架打输了回家告状的小姑娘。 “你什么你?你一口一个师祖,对我却是越来越不敬了啊。”宫语眼神冷冽,红唇抿若刀锋,“早些实话实说吧,为师说不定能原谅你。” 林守溪没有想到,活了三百多岁,想来冷静骄傲的师祖,竟也会这样无理取闹。 “我什么也没做。”林守溪坚定地回答。 “是吗?”宫语冷嘲一声,问:“那我的外裳为何褪了一半?” “你自己脱的。” “束带呢?” “你自己解的。” “鞋呢?” “你本就没穿鞋。” 林守溪对答如流。 “你这话说出来,恐怕连行雨都不信。”宫语摇了摇头。 “师祖以为呢?”林守溪反问。 宫语正了衣襟,系上束带,套着冰丝的嫩足也踏入了高底革面的金黑色鞋中,她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要给自己梳发,臀尖触及椅面时却是银牙轻咬,轻吸了口气,看向林守溪的眼神更加凶厉,她沉默片刻,问:“这也是我自己打的。” “是你让我……” “放肆!你将为师当成什么人了?” “师祖,喝酒伤身,你昨夜醉得太厉害了。”林守溪幽幽地说。 “我说了我没醉!”宫语的言辞亦是斩钉截铁,她站起身,双手负后,淡淡道:“你说我让你打的?为何我一点不记得了?” 林守溪看着黑裳褒博,长发流泻的高挑女子,终于忍无可忍,他说:“既然师祖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要做什么?”宫语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很快,这位身段高挑的道门门主又被按到了桌面上,翘挺的娇躯屈辱地趴着,师祖山与桌面挤压,她娇颈拧转,想清叱他的不敬,瞬息间掌如雨落,裙上翻浪,他比昨夜打得更狠,仙子刚穿上的鞋子没多久就蹬掉了,被抽打鞭挞了数百下后,道门仙子唇间的厉叱声也渐渐微弱,最后变作断断续续的喘息与耻辱的求饶。 见师祖终于纡尊降贵地认错,林守溪才放过了她,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背过身去时,宫语冷艳面颊上的愤怒与屈辱之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她挑起的红唇,与唇间噙着的笑意,仿佛恶作剧得逞后餍足的猫。 不久之后,行雨也醒了,小奶龙拧身舒臂,甩动尾巴,打了个满足的哈欠。 同宫语一样,她也坚定地声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并没有喝醉。 只是她刚刚起身时,站都站不稳,走三步摔一跤,摔得头晕眼花,半点没有龙的风度。 清晨,林守溪买了一大包馒头,交到行雨手上,让她去分发给穷苦的孩子们。 行雨接下了任务,兴致勃勃地闯入街巷,可她走得太急,头巾不慎松了,露出了半只龙角,她来不及遮掩,孩子们就一哄而上,去抢夺她怀里的馒头,根本没在意她是只‘妖怪’。 行雨原本还想留一个给自己吃的,不曾想一下子就被夺得干干净净,连纸袋子都被撕了个稀烂。 她又高兴又颓丧,回去时,林守溪与宫语已收拾好了包裹,准备出发,行雨盯着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