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梦到什么,当然是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 “嗯,梦见我把你休了,然后将你的妻妻妾妾尽数收入裙下,终日玩弄,都怨师靖太美,楚楚太媚,害我醒不过来呢。”小禾冷嘲热讽道。 “是吗?”林守溪笑了笑。 “当然。”小禾轻蔑一哼,赌气道:“你尽管多猎美色,反正以后都会便宜我。” 林守溪心中有愧,不敢言语,小禾横了一眼,问:“那你呢,你又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小禾,梦里的每天都和小禾在一起。”林守溪轻柔道。 小禾听了,非但不觉感动,反而神色一厉,道:“那你还醒这么早?” “……” 林守溪自知失言,想补救两句,深山老林之上,蓦地响起了一阵洪亮的佛唱声。 一路避逃之时,这样的佛唱时常响起。 仿佛群山中藏着寺庙,老僧正敲钟吟诵。 但这声音又不同于任何的佛经,它古怪而模糊,没有任何可供记忆的地方,只是一道承载古奥与神秘的声流。 侧面的峰尖上,突兀立着尊金佛,阳光照在他身上,射出万丈金芒。 自长安城开始,他已是第七次出现。 山中的旧寺,泥中的残佛,亦或者一串腐朽的佛珠,只要与佛相关,他都可以借机显现,幽灵般鬼魅难测。 金佛的招式同样简单,没有任何花哨之处,他的手印也很古朴笨拙,若让少林高僧见了,恐怕还会评价一句‘你不懂佛法’。 遁逃的四人中,妖气最重的莫过于司暮雪,她是金佛首先要铲除的对象,也就被林守溪当成了诱饵使用。 金佛出现之际,林守溪、小禾、苏希影默契地散开,风一样钻入林中,消失无影,独留司暮雪在山道中狼狈奔逃。 金佛降临,以指断尾,专心降妖之时,他们再从侧翼进攻,各展绝学,阻截金佛。 山谷风大,林守溪凭借着风与水的法则之力,以高崖瀑布为依仗,竟真的一次次险象环生,带着她们从金佛的追杀中突逃出去。 三番几次下来,小禾与苏希影倒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苦了司暮雪,为了牵引金佛,她本就残缺的四尾又碎了三条,境界大跌,再不复九尾齐开的恢弘气象。 仅剩一尾的她,论境界,恐怕只与贺瑶琴旗鼓相当。 司暮雪心中更恨,但没有境界的恨是空泛无力的,相反,为了生存下去,她还必须依附于林守溪,不能有丝毫忤逆。 司暮雪独自神伤也就罢了,变化为了行雨的小禾还不忘讥讽:“九尾碎了八条,堂堂神女大人落到这般田地,实在令人心疼,我要是你,定不堪受辱,直接将最后一尾拔下,当成红绫往梁上一挂,自我了断算了。” “……” 司暮雪听了,道心飘摇,她虽将另一个意识压在心底,但情绪难免被影响,更何况她也是狐祖,曾经祸乱天下的狐祖,骄傲强大,如何能忍受这等屈辱? 内心的挣扎只是瞬间,司暮雪理了理红发,展颜微笑,道:“主母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尾巴要那么多作甚,暮雪不过是陛下的奴儿,留上一条用以摇尾乞怜就足够了呢。” 微笑间,她朝林守溪娇媚眨眼,更是扭动腰臀,摆动狐尾,一时风情万种。 小禾看愣了,旋即气得拳头紧握,“你个死狐狸精,等此间事了,我定要将你做成狐皮大衣!” “能与主母朝夕相伴,暮雪高兴地紧呢。”司暮雪咯咯地笑。 “住口。”林守溪冷冷发令。 “是,陛下。”司暮雪娇柔道,又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