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关还凑过去讽刺道:“小禾姑娘,你看,你不过是消失了一上午,你家夫君可就要和其他男人跑了。” 小禾看着对练招式的林守溪和纪落阳,咬着粉粉嫩嫩的唇哼了一声,“谁是他媳妇呀。” 不过晚饭的时候,他们依旧是坐在一起吃的。 “以后不许再那样叫我了。”小禾郑重其事地说。 “好。”林守溪爽快地答应了。 场面忽地有些安静,林守溪回过头,发现小禾正看着自己,唇抿成线,脸冷冰冰的。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林守溪以前一直不觉得自己笨,最近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没错。”小禾轻哼了一声,又起身回屋了。 林守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王二关和纪落阳,虚心请教:“她说的没错,到底是没错还是……没错?” 王二关捧腹大笑着,纪落阳则打趣道:“以前你的长辈们就没教过你这些?” “倒是教过。”林守溪说。 “怎么教的?”纪落阳好奇问。 “以不变应万变。”林守溪说完,继续有条不紊地吃饭,践行着师门教诲。 纪落阳目瞪口呆。 林守溪的策略是有效的,第二日,小禾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与他一道修行,吃饭。 纪落阳见了,戏称这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小禾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今日天气不是很好,愁云密布,偶见天光,小禾坐在崖边,看着云下盘旋的黑色怪鸟,目光随着它一同掠过干涸的大湖。 “也不知那镇守之神是什么样子的。”小禾说:“我姑姑说过,能活到现在的神,绝对都是当年霸绝一方的雄主,它虽仅剩一气,可能将神斩杀的,该是怎样可怕的东西啊……那个东西,不会还在偷偷注视着我们吧。” 她向林守溪身边靠了靠。 “也许是只可怕的大妖怪。”林守溪随口说。 “妖怪一点都不可怕的。”小禾再次强调说:“那些大海里的邪神和泥土深处的龙尸,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是啊。”林守溪想既然是最可怕的敌人,那应该人尽皆知,所以他默默记下,然后点头。 “嗯,尤其是龙尸,明明龙族都灭绝这么多年了,那些白骨却偏偏阴魂不散,时不时从地底爬出来。”小禾心有余悸地说:“我姑姑告诉我,神山外的城墙都曾被龙尸撞破过数次,其中最强大的一头,差点逼来了祖师法身。” “祖师法身?”林守溪表示好奇。 “对呀,就是我们人族始祖的法身。”小禾说。 “始祖……他居然活到了现在吗?”林守溪想起了庄子笔下的彭祖。 “你怎么这都不知道呀?” “很多事我确实记不清了,我脑子摔坏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林守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嗯!确实看出来了。”小禾想着这几天的相处,煞有介事地点头。 林守溪配合着叹了口气。 他没有追问始祖的事,既然始祖也是人尽皆知的大人物,那以后总有机会知晓的。 “谢谢你。”林守溪忽然说。 “谢我做什么呀?”小禾说。 “谢谢你帮我回忆起了这么多事。”林守溪说。 “那你要怎么谢我呢?”小禾害羞地问。 “你想要什么?” “嗯……那就被我吃掉吧。”小禾莞尔。 “换一个要求吧,我还要活下去。”林守溪认真地说。 “你真是无趣哎。”小禾感慨。 “是啊,所以想来我也是食之无味的。”林守溪说:“我是在替你着想。” “你好像又没那么无趣了。”小禾又笑了。 他们坐在崖边迎风远望,直至黑鸟与湖被夜色吞没。 次日一早,云真人出现在院子里,依旧背负木剑,手中却提着一只铜丝鸟笼,鸟笼中有一只羽翼皎洁的雀。 他是来给他们进行考核的。 云真人言简意赅地说了考核的内容,内容有二: 一是让他们以真气驭铁针刺木,看看能刺入几许;二是立在鸟笼前,以手触碰鸟笼铜丝,笼中之雀会通过叫声判断对方的根骨水准。 “这只小麻雀这般聪慧嘛?”王二关看着笼中漂亮的白色小鸟,啧啧称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