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没哭,你倒是两个眼泡儿跟泄洪似的。” “小姐心性坚强,我忍不住啊。” 萧袭月心里冷冷一笑,再拍拍冬萱的手,安慰道: “不怕,好日子……在后头。” 呵,过两日来求她时,看这群虚伪的人还得不得意得出来。 香鱼看了看萧袭月,暗自惊奇于她的淡定和城府。她哪知道,萧袭月这十四岁的身子里住着的,是个饱经过风霜灵魂。 香阳一打下午就不见了人影,萧袭月也并不寻她,打一开始她就没有安心想用香阳。 本草堂里,等人走得差不多之后,杜老夫人留下了大夫人郑氏,声音颇有些严厉。 “袭月那衣裳是你准备的?” “是媳妇准备的,老夫人。”大夫人有不好预感。 “府里难道就准备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吗?你看看那款式、那破烂得,你是让外人看我堂堂将军府,连个庶女得衣裳都要克扣吗?” “这……”郑氏瞥了眼陈妈妈,“陈妈妈你也是府里老人了,怎地这点小事都出岔子,下次就算事情再繁忙,也不能再粗心大意了,可知道?” 陈妈妈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连连苦着张老脸低声下气的向郑氏和杜老夫人认错。不过她让人拿去的衣裳明明没有那么破烂啊。 “还好今天来的是个公公,地位低不敢造次,要是换个人来,说我堂堂将军府居然故意苛待庶女,穿破衣、喝脏水,说开儿连个家都治不好,奏上一本上龙庭,那可如何了得!”杜老夫人气得太阳穴又突突的疼,“自回到这家,就没一天省心的,哎……” 陈妈妈见杜老夫人松了口、一脸疲惫,又得了大夫人眼色,道: “虽说这次是四小姐救了三皇子,但她一到萧府就扯出这么大堆破事来,要是一直放在府里总归是个大隐患,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小事还好,我们大夫人操点心管管就是了,但是要再出今天这种事,那可不好办啊。” 郑氏见杜老夫人点头,叹了口气:“现在将军手握重兵、树大易招风,朝廷里暗流涌动,最是该小心谨慎的时候,陈妈妈说得不无道理。老夫人心善不忍,媳妇哪能不知道。您要是不放心,改明儿媳妇多准备衣裳首饰,把袭月送回熙宁园,差人好好照顾着。在哪儿不是住呢,多照拂着就是了。” 郑氏说到后面痛惜慈爱之色溢于言表,“袭月的娘曾也伺候过我不短的日子,我视她向来如同半个亲生女儿,之前让她在熙宁园也是为了保护她,免得把她生辰不吉之事传来出去日后不好寻人家。” 杜老夫人一听此言,略有所动,拍拍郑氏的手: “这些年辛苦你了,还是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吧,哎……” 折腾一整日,杜老夫人一把老骨头确实累了,在红姑的搀扶下回到慈庆园。 “萧袭月治三皇子的手法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老奴一会儿就去给华嫣大小姐交代清楚。大小姐聪慧,保准儿一学就会。” “恩……”这个三皇子确实是人中龙凤,华嫣当把握住机会。 连夜,萧袭月就收到大夫人传来的命令,说是三皇子住在府上将养,身子虚弱,不易沾染晦气,让她先回熙宁园住着,回避回避。萧袭月没表现出任何不满,乖乖的听从安排,所以连夜,萧袭月就被丢回了熙宁园,还是那间破茅屋。不同的是,现在连那油灯焰细得只有针鼻子那么大点儿,屋子里乌漆墨黑的。 “三皇子病着怕沾染晦气,关小姐什么事,真是欺人太甚。” “好了,冬萱,你淡然些,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给小姐招麻烦。” “哦……” 床上的棉被不知被谁打湿了,湿乎乎的,香鱼拿着大夫人给的衣服包裹问萧袭月:“四小姐,被子湿了,要不今晚咱们就不睡褥子了,把这些衣裳铺上去,将就一宿?” 萧袭月两指提起一件衣裳:“要是在这衣裳上睡上一宿,我明日就不用睁眼了。” 香鱼一听吓得手一抖,衣裳抖在地上。冬萱连忙掌了油灯,凑上去仔细一瞧,吓得“哎呀”一声丢了油灯。 “虫!是毒虫!” “大夫人好歹毒的心……” 萧袭月回想了回想,语带讽刺:“母亲又岂是这般歹毒的人。”大夫人不是不歹毒,而是没有这般愚蠢,就算要治她也不会这么着急,估计是出自旁人之手吧。 第二日一早,本草堂里躺了一宿的秦誉终于醒过来,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萧华嫣在一旁,杜老夫人、大夫人连忙前去嘘寒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