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尝出来。中午没吃好,晚上更没吃,也着实饿得慌。 昌宜侯周宇怀里抱着一只白狐,时不时喂白狐吃果子。坐在那里,时而被小东西逗笑,眉眼略弯,散发着精致的书卷气,犹如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瞧一眼,便让人心头生出一些暖意,心静。 可惜了如此的男子,却深陷泥沼,前一世文帝死后,被逼迫得削发为僧、最终死在她的马前。这一世,不知他的命运如何。 萧华嫣裙摆飘飘,抱琴拂袖席地而坐,弹琴而唱,秦壑以竹笛相辅,配合得甚是默契。 前世种种不堪回忆又浮现在萧袭月脑海。恍惚间明白,前世的自己,或许根本就是个戏台子边上连名字都没有的配角,却阴差阳错唱上了花旦的戏。秦壑那些曾对她说过的那些情情爱爱、一生不弃,不过是让她安心为他卖命、陪他演戏骗皇帝。而萧华嫣则是观望着她的后位,迟迟没有答应秦壑,直到秦壑当上皇帝。可怜她眼拙,竟一直把勾引自己夫君的女人视为最敬重、最信任的长姐。 萧华嫣弹着琴唱着玉仙词,冷艳娇美的脸,弹唱之间才气毕露。 若没有那种种恩怨、若郑氏等人没有步步逼她,她与萧华嫣或许并不会走到水火不容的境地。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是那个奴才院爬出来的、无知怯懦的庶女了。 萧袭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昌宜侯周宇怀里抱着的那只白狐竟然歪歪咧咧,似是昏眩。而自己也…… 萧袭月扶了扶额头。 糟糕,明明自己没有喝酒,怎么……像是醉了。 “各位慢用,袭月有些乏,先回去歇息了。” 匆匆告别,萧袭月感觉往回到自己的屋子,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嘴巴里还在一个劲儿的冒酒气儿,夹杂这一股浓烈的果香。 “是那个果子……” 萧袭月连忙反锁好门,全身无力、双腿浮软,费力的搬来唯一的一把椅子,抵住门。 酒劲儿上来了。现在这副身子瘦削纤弱,完全抵挡不住酒劲儿。 眼前一黑,萧袭月一下倒在地上…… 而方才的屋子里,已经醉倒了一片。只有施景蟠兄妹、萧玉如还清醒着。 “三殿下、三殿下?” 萧玉如摇了摇秦誉,完全没反应,看来真醉了。她亲眼看着他喝了三壶酒,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大汉都得醉倒了。萧玉如把赵月柔推到一边,把秦誉扶回了屋子。 施景蟠盯着地上醉倒的赵月柔,唇角浮现丝笑意。 “哥,你盯着她作甚,别忘了咱们的计划。” “放心,这事就交给大哥来办,你先扶你的五殿下回屋休息吧。” 马梁果果然厉害。形状、口味似蜜桃,一旦进入腹中就会迅速发酵成酒。 跟他施景蟠比旁门左道的伎俩,他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萧华嫣虽貌美如花,但到底是将军府的嫡长女,未来是要送进宫里做凤凰的,他可再没有那个胆量肖想,所以让妹妹施蔷蔷把萧华嫣和昌宜侯都扶了回去。 再者,萧华嫣明明没吃果子,根本不可能醉了…… 清扫了“闲人“,船舱里就只剩下施景蟠和醉得不省人事的赵月柔。 “反正都被人骑过了,也不在乎多伺候小爷一个不是,嗯?美人儿……” 施景蟠抽掉赵月柔的腰带…… 而此刻,萧玉如将秦誉扶回屋子之后,直接去了萧袭月的屋子,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 门栓轻而易举的被匕首划开。 上回因为萧袭月,害她被大夫人狠狠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挨了陈妈妈一个大耳刮子!娘也说了,定不能让这扫把星死得太舒坦。反正这回是施蔷蔷兄妹出的主意,她也就顺水推舟,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她身上来。这扫把星让她在府里丢人脸面,她就让她真正的再没脸见人!刮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跟三皇子殿下眉来眼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