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半途而废更不是,两个目的一个都还没达成,等萧袭月安然回到平京城,只怕会再搅一番惊天动地。假如真的牵扯出西山围场之事以及国公府那毒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夜深人静,萧华嫣兄妹二人哪里能成眠。 这是留在桐城的最后一夜,明日一早,一行人就要继续启程南下,前往越城,越城之后,再是有平津别称的南州,然后再从另一条蜀南、湘南城线,再折返桐城之北,回平京。 “大哥,嫣儿一直心绪不宁,因为深知萧袭月的城府和计谋,没想到这回真的又被她反将一军,还牵扯这般大,若回平京,且不说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嫣儿只怕……”萧华嫣眼角含了泪水,用手绢儿轻轻擦了擦,“只怕爹爹那关,我就难过。上回西山围场那事,我便被爹爹用了一二十鞭子的家法,落得满身的伤疤,这回……还不知萧袭月要如何折磨我。” 萧华嫣几番被萧袭月折磨坑害,既恨又怕。 萧长文见萧华嫣心惊胆战,惹人心疼,萧华嫣是他唯一的胞妹,萧家上下,谁不把她当作掌中宝贝一样疼着守着,又有着国公府嫡外孙女的高贵血统,从来都是尊贵而又美丽出尘,向来性子清高,何曾像现在这般殚精竭虑、憔悴消瘦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萧袭月! 萧长文双手扣住妹妹的双肩,“嫣儿,你放心,这回江南之行大哥定帮你除了那萧袭月。” 萧华嫣又擦了擦眼泪,想起萧袭月不见时,秦誉凶神恶煞的剑贴在她脖子上的场景还心有余悸,“而下,三皇子也是恨上了我,只怕萧袭月有个什么闪失都会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锦绣含着泪围上去对萧华嫣道: “小姐,还能有什么情况,比让萧袭月活在这个世上一直与咱们为敌更糟糕呢?” 萧长文猛地朝锦绣投去一记目光,锦绣连忙低头噤声,萧长文默了默,收回目光来,落在萧华嫣身上又温柔疼爱了许多。 “锦绣说的不无道理,我刚回府时只道萧袭月有些心计罢了,却没想到这般棘手,现在还在外头,宫里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咱们除了萧袭月,回去到底如何,还是由活着的人说!至于三皇子,他这番行为来看,是与咱们卯上了,就算今后不是敌人,也不可能成为你的良人,倒是五皇子,你当好好把握。” 说起秦壑,萧华嫣的忧心又重了一分。这回又牵扯出毒药来,那天加上这几日她偷偷观察他的神色,秦壑似乎也有了些疑心,若他真的全然知道所有真相……他还会喜欢她么? “过了越城便是南州,南方风光极好,到时候你好好与五皇子培养感情,其它一切事就交与大哥来做。你只需要安心陪五皇子,到时候让五皇子站在咱们这边就行。” 萧华嫣点点头,却仍然还是不安心。只愿接下来能真的除去了萧袭月,就算掀起一番风浪,回了平京城,再糟糕也不会比被萧袭月整得无还手之力更糟糕。 * 越城比桐城更暖和,春景正盛,过了越城,到南州时,天气已经十分的暖,已经有柳絮飘飞,荷池的莲叶绿意片片,一派南国风光。 这是这一趟南行的最终点,也是离平京最远的地方。漠北王秦越本应该在桐城之后就与大伙儿分道扬镳,他却说恐怕再发生怡人院之事,一路跟来了南州,待几人折返,他再从南州一路往北,回到自己封地漠北。 这一路来,遭遇过劫匪,遇过强盗,却都化险为夷,萧袭月暗里有颜暮秋保护,明里,还有秦誉跟前跟后的,几次遇险都安然度过,毫发无损,只是破了几身儿衣裳。平时不觉着,可把那些被箭、被毒镖刺破的衣裳放在一处,倒是觉着这一趟南行确实危险异常。 一路上,秦越时不时与萧袭月搭话,秦誉难得有几日心情畅快的!再加上还有其他的人时而跟随萧袭月左右,他根本没法儿与萧袭月单独相处,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才偷偷找上门去。 萧袭月本是十分不愿见他,可这厮仿佛生了三头六臂,难挡得很! “你总这般偷偷摸摸的,让人看见实在不好。” 秦誉哼了一声。“你白日里与秦越相谈甚欢,根本不把我这鞍前马后保护你的‘跑腿护卫’放在眼里,我若不夜里来提醒你一番,只怕你全然把我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侍卫了。” 真酸! 萧袭月有些哭笑不得。 “别这样,我会误会你在吃你叔叔的醋。” 秦誉捏住萧袭月的小下巴。 “你没误会。不过,你还记得我说没说过,我不吃醋,只吃人。”秦誉说着栖身上前来,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