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月逼她的! …… 萧华嫣被宫人搀扶着走远,行到宫门处,回头对大殿门口目送她的男人嫣然一笑。秦壑也弯了弯唇,挥了挥手,示意她快些回宫休息。 萧华嫣消失在宫门口,秦壑脸上的笑消失,有一抹阴云凝结在眉间。对于萧华嫣,他是怜悯、爱惜的。就算,她或许参与了一些不好的事,但,他自小生长在后宫,这样的事看了太多。别说萧华嫣,就算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做了那么多狠辣之事?在这皇家,若不想死,只有踩着别人往上爬! 让萧华嫣怀上孩子、诞下子嗣,便算是对她委屈当侧妃的补偿吧。只愿他所做的这些,能让她渐渐知足。待她生下孩子,年纪长些,便渐渐平息了躁动的内心,安心的在后院里做个贵妇。 青袍太监卑躬屈膝的快步来禀告秦壑,声量低,显得有些神秘。 “殿下,那老人终于睡醒了,现在正在吃饭。殿下是现在去见,还是一会儿去见?” 秦壑眼珠斜眼瞥了一眼跪在身旁的太监的黑帽子。 “现在去。” 秦壑抬步朝那房间走去。秦誉一直在寻找这个老人,不过,被他抢先了一步。直觉告诉他,这个神秘的老头儿身上定然有着什么秘密!此人言行奇怪,须发皆白,看不出究竟有多老,说是百岁也不为过。 但这老儿行动虽迟缓,却有着一股子精气神,很是康健。他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此人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掳进宫来。老儿刚进宫,他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底细,他便说要睡一觉,结果一觉睡了七天七夜! 这才醒! 秦壑踏入老人所在屋子时,他还在大口朵颐鸡块,饿极了似的!七天没吃没喝,想来若是正常人,也是饿极了!不,是饿死了! 秦壑语气谦恭,问老人。“不知老者如何称呼,又来自何处?” 老者停下动作,也不似方才的狼吞虎咽,有几分装模作样的用白帕子净了手和嘴。 “殿下可唤老儿‘陇上’。老儿居在祭王山的雪顶山洞,家中没别人,就老儿一个。游手好闲,除了吃喝拉撒,无事可做。” 秦壑觉着这老人颇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也或许哪里都有些奇怪,只是抓不到具体哪处。 “孤王这番请陇上先生进宫来,实属冒昧,不知这些日子老先生宫在里还住不住得惯?若是怠慢了,请先生多多包涵。” “惯,惯惯惯,殿下太客气了。殿下这床比老儿在山上住的山洞,舒服了不知多少倍。若是殿下舍得,待老儿出宫之时,将这床带走,可好?” “先生若喜欢,孤王赠你千金,想睡什么床,你都可以睡。”秦壑话中带了些冷意,这老头子分明脑子清楚得很,却故意和他绕圈圈,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若是寻常的老头,见了皇室哪里还会这般平静,吃得香睡得熟。 老人无视了秦壑,一手拿着油腻腻的鸡腿,一边躺上床,感受那软绵绵的床榻,乌黑的油爪子在干净的被褥上留下一道道指印。 这姿态俨然没把秦壑放在眼里! 秦壑身旁的宫人已打算出生呵斥,被秦壑抬手制止了。 秦壑上前,耐心的问了一句。 “不知老先生可认识孤王的三哥——平津王,秦誉。” 老人一听,总算从鸡腿和床铺上转移了视线,落在秦壑身上,脸色也正经了一些。 “他应当认识我,不过,我不认识他。” 老人说了这么一句,如同戏弄人般。秦誉贵为诸侯王,这老儿来自村野,要说认识不认识的话,也当是他认识秦誉,秦誉不认识他。 秦壑语气冷了冷,有几分威胁之意。“老先生最好不要故弄玄虚、愚弄孤王。最好好好的回答本王的话,否则……休怪孤王做出些不敬的举动来。” 老人翻身从床上下来。“殿下,老儿确然没有说谎哄你,现在我确实是不认识他,不过多年前通过两三次信而已,但他肯定是记得我的。” 他可没撒谎。秦誉前世是四十余岁时,寻到了他,寻求逆转轮回之法。而今生,他们还没有真正的碰过面。虽然秦誉在找他,但他还不想见他。老人暗自感叹,他可不是万能的。本事大了,就会容易被人利用,他可不干。 “通信?你们通信的内容是不是与一个叫‘萧袭月’的女子有关?” 秦壑眯眼打量着老人脸上每一丝皱纹透露出的表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