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倒贫。” 香鱼端上了一个红木盒子,里头放着一套簪花首饰。 “小姐看这一副可合适?” 簪花都是浅淡的颜色,做工精致,却很简洁朴素,是萧袭月平时穿戴的风格。 “太简了,去拿那套最贵重的来。” 香鱼略意外萧袭月的选择,高兴地去拿了来。小姐平是打扮都太朴素,虽然在将军府的时候有坚持过一阵精致装扮,但后来似乎又“原形毕露”了! 萧袭月换了簪花和首饰,看看铜镜又换了套裙子,披了浅红的锦绣披风,雍容华贵,让满屋子奴才看得具是一呆。 萧袭月坐着朱红流苏的大马车,到国公府时正是时候。 国公府不缺银子,姚氏又是爱面子、喜欢显摆功劳的,排场搞得大,从门口的大红灯笼的两排迎接宾客的主子奴才,就能看出里头的富贵!从前国公府还崇尚节俭、注重清廉,似乎从最近一年,姚氏掌家之后,就高调起来了。约莫也可能是靠上了陈太后这座靠山。 国公府门口车水马龙,都是赶来参加寿宴的。张家、李家、周家等等家的人你寒暄过去、我寒暄过来,萧袭月的马车等了一阵儿才行到那府门前。 像王侯一类的宾客本是有“贵宾通道”,但秦誉不在,萧袭月的五品千岁乡君又可大可小,姚氏定然是故意忽略了她。 不过,萧袭月也不着急,早料到有这一番折腾,先行准备了些零嘴在马车上消磨时间。 阔气,真阔气。萧袭月心说,若要争天下,国公府这座金山当是必须纳入囊中。和,这高墙围着的楼宇和银库,总有一天会冲进别人的库中,可怜这一府的金贵人还不自知……笑吧,笑吧,看着自己银子进别人兜儿、穷的那天,就知道哭了! 开宴之前有一段时间是供众人四处走动,参观国公府的。许多年来,这还是头一次国公府这么大阵仗的迎人进来参观。 萧袭月既来之则安之,也四处走动。自进府之后连姚氏的面儿都没见上,显然是姚氏是故意给她甩脸子。试问,但凡上心点儿的客人,哪个主人家会见都不见,招呼都不打?以五品千岁乡君的名义请她来,却是将她当做一个没名分的“妾”来对待!姚氏比起清高的郑氏来说,脑子里的花样是多,不愧是那些长舌贵妇的头头。 不过,没事,萧袭月也本不是来看她那张“交际能手脸”的。被一国公府的小丫鬟领着,萧袭月走过回廊,前去安排的园子歇息。 就在回廊上,萧袭月遇见了有些日子没见到的白靖宇。萧袭月一眼便见白靖宇似有不悦,神色有些匆匆,与她的方向也是相反的。莫不是……要走? “白公子,好久不见。” 白靖宇一瞧,竟是萧袭月,立刻神色恢复了平常。 “原来是萧娘娘。” “公子行色似有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靖宇道并无事,之后便无言了,不似上次那般健谈。萧袭月猜他心头有事,也不多问。白靖宇暗自感激,心说面前这女子心思通透至极,虽然花样的年纪,却很能体贴人。 二人随意说了几句,白靖宇便被人请走了。萧袭月瞧着白靖宇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秦誉、郑舒窈、白靖宇三人是青梅竹马,姚氏称过秦誉为“誉儿”,必然也熟悉白靖宇…… “你下去吧。”萧袭月对国公府的小丫鬟道。有人跟着,她如何去找那个给她送密信的人? 小丫鬟为难。“娘娘,这……奴婢也是按照主子吩咐的做事,主子吩咐奴婢要照顾好娘娘,不能有半点疏漏。” 荷旭冷声,模样有些吓人。“既然你家主子让你照顾好萧娘娘,你为何还不照萧娘娘的话做?还寻借口顶撞,这不是怠慢我家娘娘是什么!”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丫鬟经这一番话一吓,连忙低头告罪。赏梅花那事儿萧袭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