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徐昭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告诉她他的表字。 徐昭微怔,张了张嘴,眼睛里闪过一抹震惊。 古人的表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称呼,他和她只见过两次,又有男女之别,他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而且,还说的这么自然,好像她本该这样叫他一样。 徐昭觉着,她真的有点儿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您是皇子,民女不敢放肆。”徐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道。 韩子煜看了她一眼,眼中带了几分威严之色,徐昭纵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目光。 “冒充国公府家眷,叫本皇子哥哥的时候,本皇子可没见你有什么不敢。” “--”所以说,他是一直抓着她的把柄不放了吗?她以为这件事情在上一回早就解决了呢。 徐昭心里暗骂一句,半天才开口叫了声:“子......子瞻。”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叫出口的时候,某人好像笑了笑。 紧接着,徐昭就见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递到了她手中。 “这是什么?” 徐昭愣了愣,才将那檀木盒子打开,一股冷气就冒了出来。 徐昭瞪着眼睛,看着里头放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拳头大小,散发着寒气。 只片刻的功夫,徐昭便感觉身上凉快下来。 “这是寒冰珠,是我从南疆带回来的,你拿着,往后就不会觉着热了。” 徐昭僵在了那里,就想到那天在马车上他说要送她冰块儿的事情,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他竟然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拿给她。 “这样贵重的东西,民女......” 徐昭才刚开口,就听面前的男人道:“给你你就拿着,不必说那些没用的。” 徐昭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是在遇上这个男人之后,她愈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 “你父亲回京就职,往后你就安心在京城住着。” 听着韩子煜的话,徐昭一下子就愣住了,眼中满满都是震惊。 原来,爹爹调往京城,是他的手笔。 怪不得,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就下旨了,之前也不见皇上有多看重爹爹。 徐昭终于忍不住问道:“您为何这样做?” 韩子煜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觉着呢?” 徐昭咽了咽口水,哪里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他是因为她,才将爹爹调回京城。 徐昭心里又是惊讶又是不安,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还在怪她那日的冲撞,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 凭着直觉,徐昭隐隐觉着这二皇子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意思。 可她才十岁,他怎么会? 徐昭想了想,觉着他应该只是对她比较感兴趣,把她当成了一件聊以解闷的玩具。 所以,所以才会想将她留在京城。 徐昭前世看过好些心理学的书,那上头就是这样说的,他如今对她的不同,多半是因为那日她冒充国公府的女眷,让他觉着她是不同的,进而产生了想要接近她的想法。 若是这样,那她只要规规矩矩,和寻常的闺阁女子一样,他就会慢慢觉着她并无不同。 想明白这些,徐昭暗暗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这样身份的人,她和他有了牵连,便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 “夜深了,您早些回府吧。” 徐昭以为他还要说什么,不曾想他只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昭叹了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徐昭的心情很是复杂,躺在床上看着手里那颗散发着寒气的珠子,越看心里越不安,不停的翻来覆去,又想到明日会被人发现这颗珠子,就起身从柜子里将新做的一个荷包找了出来,将那珠子放在了荷包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概是晚上没睡好,所以第二天,徐昭就起不来了。 连翘叫她的时候,她的眼皮沉的厉害,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姑娘怎么了,可是病了?” 连翘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觉着她额头有些发凉,殊不知那是那颗寒冰珠的缘故。 “姑娘若是不舒服,就多睡一会儿,奴婢回了太太,再叫人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摆了摆手,睁开了眼睛:“不必了,我没事。” 徐昭说着,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