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点了点头。 那丫鬟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很快就领着徐茵走了进来。 徐茵身上穿着一件葱绿色妆花通袖袄,手里提着一个红漆食盒。 “给母亲请安。” 周氏见着她手里的食盒,微微一笑,问道:“可是又做了什么吃食,外头天冷,你也该注意自己身子。” 周氏的话音刚落,徐茵便感激涕零道:“劳母亲挂心了,女儿只是想尽些孝心,还望母亲不要嫌弃。” 周氏见着她恭顺,自然也不会难为她,叫她起来又赐了座。 薛妈妈亲自上了茶:“姑娘请用。” “这几日也没见你去别处,在屋里做什么?”周氏不经意问道。 “回母亲的话,女儿想着给父亲做些鞋袜,也给母亲、二哥哥和四姐姐一人做个荷包。” “只是女儿绣工不好,之前是女儿不懂事,惹恼了方妈妈,如今想求母亲叫女儿继续跟着方妈妈学。” 徐茵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愧疚,面色也有些不安,生怕惹来周氏的训斥。 周氏的目光朝她身上看了一眼,微微有些诧异,只说道:“你既想通了,我哪里会拦着你,你是老爷的女儿,我这嫡母的自然也盼着你好。” 周氏说着,就转头对着薛妈妈道:“这事你安排下,叫人好好的教茵姐儿。” 徐茵站起身来,万分感激地谢过,又陪着周氏说了会儿话,才起身告辞。 见着徐茵离开,徐昭忍不住有些奇怪。 她这妹妹,怎么一下子就通透了。 之前,她对方妈妈可讨厌到了极点,可没少给方妈妈脸色看。 “派人去打听打听,这几日茵姐儿做了什么?”周氏看了站在那里的瑞珠一眼,开口吩咐道。 瑞珠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走到周氏面前小声回禀道:“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五姑娘闷在屋里,哪里都没去,梅姨娘也只去了一回。奴婢还打听到前些日子五姑娘和姨娘起了争执,好像是因为一个金海棠珠花,姨娘瞧着喜欢,五姑娘却说姨娘眼皮子浅,姨娘哭了好大一场。也就是这几日,才去了五姑娘那里。” 金海棠珠花? 徐昭立马就想到了那日长公主赏赐的那一匣子珠花,徐徽知道徐茵喜欢海棠花,便将那金海棠珠花留给了她。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她不喜欢不戴便是了,弄出这些事来做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氏出声问道。 “那珠花本是长公主赏的,大姐姐知道五妹妹喜欢海棠,便将那金海棠珠花给了她,原来妹妹一点儿都不喜欢。”徐昭开口解释道。 然后就将那日的事情说给了周氏听。 周氏听了,有些愠怒,好好给她脸面,她反倒是拿捏起来了,还真当自个儿是个嫡出的姑娘了。 周氏最瞧不上的,便是徐茵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总要闹出一些个事儿来,连带着二房都跟着没了脸面。 “五姑娘身边是哪个伺候的?”周氏冷冷道。 薛妈妈一听,立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回太太的话,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只云衣姑娘一个,说起来云衣姑娘也满十八了,已经到了配人的年纪,太太若是开恩,也该早些给她寻个人家,免得耽误了她。” 周氏微微颔首,看了薛妈妈一眼:“可有合适的?” 薛妈妈想了想,道:“老奴觉着,庄子上赵二家的老大是个实诚的,家里也有几亩良田,干活也肯下力气。云衣姑娘若许了他,日后也是好的。” “嗯,是个不错的,一会儿你叫了赵二家的进府里来,好好的把这事儿定下。” 徐昭坐在那里,心情有些复杂,娘亲和薛妈妈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