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倒是拖累了她们。” 严妈妈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明明她是私下里和林姨娘说的,怎么恰好被这个小丫鬟给听见了。 见了严妈妈的脸色,老太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咿咿呀呀几声,视线就落在王氏的身上。 是叫王氏将严妈妈打死! 王氏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两个婆子上来,将严妈妈拖了出去。 府里有专门责打奴才的板子,宽有半尺,涂着红漆,足足有一米五。 严妈妈被按在长凳上,嘴里塞了布条,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在人的身上,发出闷实的响声。 几十板子下去,严妈妈的身上就没一块儿好肉,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行刑的婆子见了,才迟疑了一下,就听跟前儿的人道:“太太说了,这等奴才,打死不论。” 一句话落下来,那婆子又抬起了板子,十几下过后,严妈妈便再无气息,才进去回禀了大太太。 “回太太,人已经死了。” 大太太嫌弃地遮了遮鼻子,只说道:“裹张草席子抬出去吧,别脏了府里的地儿。” 不等那婆子应下,就听着外头一阵喊叫声。 “姨娘,姨娘!不好了,姨娘见血了!” 原来,是林姨娘听进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一进来就见着已经死透的严妈妈,受了惊吓就动了胎气跌倒在地上。 大太太从屋里出来,就见着林姨娘身下一滩血,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快,快去请大夫进来!”大太太说着,又传了管家进来,叫人将严妈妈的尸体给抬了出去。 徐昭听说荣欣堂出了事,严妈妈被大太太命人打死了,忍不住一愣,问是怎么回事。 “那严妈妈也是活该,到了老太太跟前儿伺候,还嫌老太太瘫了,身上脏得很。被老太太瞧出来,老太太动了大气就摔下了床,正巧大太太过来知道了这事儿,就将严妈妈发落了。” “这等奴才,早该打死了。只是可怜了那林姨娘,一进去就瞧见严妈妈惨死在那里,动了胎气小产了,听说落下来还是个男婴,真叫人可惜。” 徐昭听了,感慨了一句恶人自有天收,古人诚不欺我。 严妈妈一死,府里也清净了,老太太再也不闹腾了,那林姨娘失了孩子,闹腾了几日,说是那日是大奶奶派了人来,告诉她严妈妈出了事儿,她才去了荣欣堂,是大奶奶容不下她,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大太太见她这样闹腾,动了怒气,要了人牙子进来要将她给发卖了。 妾通买卖,更别说林姨娘还有那么个姑姑,又失了大少爷的宠爱,在这府里头,连个丫鬟也能作践她了。大太太一句话,就能将她发卖了。 反而是大奶奶求了情,说是既然是府里的姨娘,才刚小产就发卖了,便是没什么也要叫人传出个什么来,害了府里的名声。 大太太听了,一个劲儿的夸赞大奶奶,说她宽厚大度。可心里哪能不明白,她这样宽厚,还不是因为林氏小产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养了。 这样贤良的名声,换了谁谁不拿着。 事情一过,府里终于是归于平静了。 老太太自打处置了严妈妈后,就愈发的不爱见人,除了伺候的婆子和大丫鬟素梅、素兰,竟连大太太都不大见,更别说是下头的孙女儿了。 徐昭乐的轻松,每日只陪了自家娘亲说话,给娘亲肚子里的小宝宝做衣裳,陪着自家娘亲在院子里散步,越到临盆的日子,徐昭比周氏还要紧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