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见着自家姑娘拿起茶盏喝了起来,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刚出了屋子里,就见着等在那里的半夏。 半夏见着她出来,忙走上前来,将她拉回了房里。 “姑娘可是生气了?”说这话的时候,半夏的眼睛里带着一抹不安。 连翘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姑娘看重你,平日里待你也好,你又何必生出这些事儿来。” 连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生气,她伺候了姑娘多年,自是将姑娘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半夏回绝了姑娘,可不是辜负了姑娘这些年来待她的好。 听着连翘的话,半夏眼圈一红,吞吞吐吐道:“我家里嫂嫂......” 不等她说完,连翘就生气道:“你家里怎么回事,我难道还不清楚。” 半夏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我知道你的心思,是琢磨出姑娘的性子,知道进了王府咱们也只能是个丫鬟,可姑娘待咱们好,嫁过去就是王妃娘娘,身份贵重,便是一辈子伺候姑娘哪里就委屈了。王妃跟前的丫鬟,可比那些姨娘通房要好得多。难不成,你心气儿高,还想着去伺候王爷?” “我......”半夏脸色一白,似乎有些难堪。 连翘哪里看不出她的意思,原来这丫头真是存了那肮脏的心思,想着去攀上那高枝儿了。 瞧明白这些,连翘重重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好自为之吧,这些日子就别往姑娘跟前儿凑了,姑娘真是白费了心思。”分明就是养了一头白眼儿狼。 半夏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一软就跌倒在地上。 连翘冷冷看了她一眼,从屋里走了出去。 徐昭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书,见着连翘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就开口道:“她不想去,就别逼着她了。” 徐昭不在意这事情,其实也是因为半夏性子比较毛躁,在徐府里她护着她出不了什么事情,可若是跟着去了王府,这样的丫鬟哪里能在她跟前儿贴身伺候着。 若是出了岔子,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说不定就会送了性命去。 听着自家姑娘的话,连翘愣了愣,开口道:“姑娘可别说这些,她一个奴婢,去不去都由不得她做主,姑娘好心,偏她是个心气儿高的。”连翘顿了顿,没再说话。 徐昭不防她会这么说,挑了挑眉,道:“怎么回事?” 连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奴婢去问过了,她虽然不承认,可奴婢瞧得出来,她不愿跟着姑娘,怕是早就琢磨清了姑娘的心思,这才说要嫁人的。” 连翘没说什么通房姨娘的,可她话中的意思徐昭又哪里听不出来。 徐昭蹙了蹙眉,想了想,道:“明日将她老子娘叫进府,早些放她出去吧。” 连翘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嘴里直说道:“姑娘是该这样做,奴婢也吩咐了,这几日不叫她进来伺候了。” “姑娘可别因着这事儿难受。”连翘见着徐昭脸色不大好,劝慰道。 徐昭神色不变,淡淡地道:“不值当的人,怎么会难受。” 话虽这样说,徐昭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不舒坦,她总念着半夏比连翘小些,平日里也开朗活泼,就总纵着她。哪怕是犯了错,也说几句就过去了。 谁曾想,她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怕是听说韩子煜被封为肃王之后,就有了这主意。 怪不得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总是提起肃王来,说起皇家的事情,她还以为是因为她的缘故,没想到是她自己想要攀上高枝儿,做那枝头的凤凰去。 整整一天,半夏都没进屋里伺候,下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