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怎么听都像一句玩笑话,几个年轻人哪里会当真。在他们看来,我应该属于满口胡诌的骗子,被东方晴临时拉来客串了一下养蛊“专家”。 所以,几人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哈哈大笑求我下蛊看看。我有些不习惯别人把蛊当玩笑,便对东方晴说:“夜宵我就不去了,强子那我看着,你回不回来没有关系。不过,明天早上有空的话,帮我带几份早餐。” “干嘛不去啊?我哥现在情况好很多,有医生在那看着,耽误点时间也没大碍的。”东方晴说。 “还是不太放心。”我看了眼几个勾肩搭背,商量要去哪庆祝的年轻人,低声说:“养鬼人虽然暂时销声匿迹,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万一来了,凭武锋和周绍勇哪挡得住。这段时间,我得多看着点。” 东方晴脸色微变,她很清楚那个养鬼人的厉害。这几天的和平生活,让我们几乎都快忘记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听我这样说,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我离开。 好在医院就在马路对面,倒不用她送。 我挥了挥手,祝她玩的开心点,与吴波等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远远的,仍能听到那年轻的欢笑声。 年轻真好…… 回医院后,我也没什么事情做。连续几个小时的疲惫,让我突然间感到一阵空虚,进而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惶恐。 本命奇蛊为我挡下咒鬼降,按姥爷的说法,要么找到真正的佛门舍利,要么找到一位愿意为我奉献生命的降头师。 这两样,都很难,而且一点头绪都没有。 总不能挨个寺庙的打听人家有没有舍利子吧,又或者去东南亚地区找那些降头师,问他们愿不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去死。 如此胡思乱想,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东方晴就来找我。 她不是一个人来,旁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那男人我看着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见过。 东方晴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见我一脸询问的神情,便介绍说:“他是周小海,就是昨天第一个来电的那位听众朋友。”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他,难怪看着面熟。 也不知是起的太早还是怎么的,周小海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病态的白。我刚想问东方晴带他来做什么,周小海就扑通一声往我面前跪下,抖着嗓子喊:“杨哥!杨大师!您一定要救我啊!”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东方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东方晴也有些迷茫,她伸手要去拉周小海起来,但后者却死活跪在地上不起,只求我帮他。 我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忽然想起他昨天晚上当听众时,曾说自己拉肚子。我说有一种蛊可以让人拉肚子,而且还会发生,最后甚至会致死,并教他怎么分辨是否中了这种蛊。 而他今天就跑来,一脸惨白的跪在那,难不成…… 我伸手去扶他,说:“有话慢慢讲,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算怎么回事。还有,叫我杨哥就行了,大师大师的,怎么跟骂人似的。” 周小海嘴唇抖了抖,虽然被我扶起来,可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这家伙胆子实在太小,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便直接了当的问:“你是不是看见那颗鸡蛋变黑了?” “什么鸡蛋?”东方晴在一旁问。 不等我回答,周小海就伸手紧紧拉住我,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杨哥,你一定得救我啊!我不想死!” 别看他一副瘦弱书生的样子,这着急时的手劲还真大,掐的我直喊疼。我用力把自己的胳膊从他魔掌中解救出来,一边揉着一边说:“你先把大致的情况告诉我,还有,别再掐我了,再掐跟你急!” 周小海有些委屈的吧嗒吧嗒掉眼泪,连东方晴都看不下去,劈头盖脸一顿训,他这才哽咽着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这几天经常发烧,呕吐,肚胀,本来问我拉肚子是不是中蛊,只是随意开的玩笑。不过我在我把疳蛊的症状描述出来后,他越想越觉得像。 所以节目结束后,一群人要去庆祝,他却提前回了家。 这家伙回家不为别的,正是想用我说的血水煮鸡蛋来试验自己是否中蛊。他原本只是想解开自己一个心结,免得这件事总放在心里成疙瘩。谁知一滴血滴下去,再放个鸡蛋,煮熟后剥开,那鸡蛋黑的像炭! 周小海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也从未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不敢和家人说,又不敢半夜给东方晴打电话。所以…… 东方晴说:“他在我家门口蹲了大半夜,扫地大妈还以为他来踩点的呢,差点就报警了。” 我问:“那鸡蛋呢?” 周小海还算聪明,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