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慑力。 这些越过“边境线”,准备爬上“死尸”大饱口福的蚂蚁蛊,让我清楚明白了那个养蛊人的想法。 他不仅是想用陷阱坑我,更是借此向我挑战! 那几根小草,就是战书,当蛆蛊被我抖落的时候,战斗已然打响。 甚至他很可能根本没对周小海第二次下蛊,无论在电台栏目中所说的话,还是别墅里的动静,都只是为了把我引出来。 斗蛊!养蛊人之间解决纷争最常用的方法。 所谓斗蛊,并非你拿出一只蛊,我拿出一只蛊,互相撕咬,看谁能毒死谁。这不是斗鸡或斗狗,蛊与蛊之间的等级,作用,属性不同的话,斗出来的胜负根本算不得数。 真正的斗蛊,就是我对你下蛊,你有本事就反击。谁本事大,谁就能赢!过程凶残,往往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落入无尽深渊。 姥爷当初年轻时,也曾与人斗过蛊,虽然险胜,却也害旁观的姥姥一条腿残废。后来姥姥去世,每每提起此事,姥爷总会唏嘘感叹:“你姥姥的腿……” 我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心念于此,我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我不去找你,你反倒先找上门来,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既然对方想用斗蛊来了解恩怨,我自然也不会退缩。当即从袋子里掏出一小把半黑半红的豆子,一一捏碎撒在附近的地上。 此豆非彼豆,只是样子很像而已。它的主要成分,是我之前让周绍勇帮忙采购的红豆。 古诗有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红豆又名相思豆,可以食用,也可以用来做手链。而又有一种红豆,名为相思子,又称鸡母珠。它是一种中药材,毒性很猛烈。哪怕只是几颗豆子破裂,与人体血液接触,都可能致死。其模样,与我刚刚捏碎的豆子一样,都是半黑半红。 纯粹的相思子虽然有毒,却对蛊虫用处不大。所以,养蛊人便将蛊毒混入红豆中,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 如相思子,却胜过相思子。 这种蛊毒,名为梵香。 捏碎后,会散出淡香,令人心迷意乱。梵香,即返乡,在苗疆之地的某些特殊职业中,如老司,也把赶尸称为送人返乡。 而无论哪一种意思,都清楚表明,这种香味不普通。 它有迷惑心神的作用,类似神蛊,同时又比神蛊多出猛烈的毒性。寻常人闻到,先出现幻觉,然后疯癫,口吐白沫,最后浑身发黑倒毙身亡。如果将尸体解剖,会发现内部脏器焦黑,如被火灼烧过一样。 这是一种火属性的蛊毒,是我专门调配,用来对付水行蛊的。 蚂蚁蛊虽然属于火行,但与梵香相比,还是差上不少。 一把梵香撒下去,大片蚂蚁蛊噼里啪啦的爆开。而梵香所落之处,蚂蚁蛊不敢上前。它们拥挤着,一层叠着一层,以我为中心,拢成了一个圆圈。 我踢了踢脚,把因为被梵香沾染而爆开的蚂蚁蛊抖落下去,然后抬头看向别墅。 虽然猜测养蛊人并没有真的对周小海再下蛊,但武峰之前的喊叫,让我不安。 周小海究竟遇到了什么? 虽然梵香遏制了蚂蚁蛊,但我并没有打算一直站在那当看客。虽说手头上没有什么成型蛊虫,但养蛊人之间的斗蛊,很多时间并不是看谁的蛊虫更凶,而是要看谁对蛊的理解更胜一筹。 有人下蛊,自然就有人反蛊。 反蛊,是真正检测一个养蛊人在蛊术上的成就。 我在手上涂满了泥状蛊毒,然后身后抓来一把活的蚂蚁蛊。它们被蛊毒黏住无法挣脱,并迅速融化,形成避蛊液。 我没有耽误,蹲下来,把养蛊陶罐从腰间解下放在地上,然后把几十只还活着的蚂蚁蛊放进去。 随手晃一晃,蚂蚁蛊立刻被融了个干净。我又转身将那几棵用来隐藏蛆蛊的小草拿过来放在水泥板上,然后将养蛊陶罐倒转。 几缕淡淡的火红色气息落在小草上,这草立刻像被点燃的白纸一样迅速化作黑色的灰烬。 待几棵草被完全烧光后,我将灰烬拢了拢,摆成一个人型。 心中默想着之前周绍勇给我看的那两人,然后我又抓来一把蚂蚁蛊,小心翼翼把它们的脑袋揪下来,放在灰烬小人身上。 想了想,觉得不是太保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