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回来,说:“既然有医生,我就先等一等吧。” 年轻辣妈看看他,又看看我,很是犹豫。 说实话,我虽然年近三十,但看起来还是比较年轻的。副教授是个什么等级,想必大部分人都弄不明白,他们只知道,凡是能被称为教授的,都很厉害。同时,在大部分人眼中,“厉害”和年龄是相对等的。一个年轻人,就算再厉害又能有多大本事? 那个偷偷摸摸捡起“邪物”的人冲我冷笑,说:“这么年轻就是副教授了?唬谁呢?人家都说了是冤魂缠身,你就算真的是教授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抓鬼驱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排走去,说:“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一定能治好他!至于是不是冤魂缠身,那还得另说,别忘了,这是科学主导的世界!” 那人又说了几句挑动群众的话,惹得好几个年龄稍大的人也对我产生不满,纷纷让我别捣乱,赶紧让“大师”抓鬼。 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走到跟前,然后对那位年轻辣妈说:“请相信我,他会没事的。”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自信,又或者之前的一包薯片稍微拉进了我们的关系,所以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看了那个下蛊的西装男一眼,然后对还在哭的小女孩说:“小妹妹别哭了,告诉叔叔,想让爸爸好起来吗?” 小姑娘抹着眼泪,用力点头。我笑了笑,说:“那就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借给叔叔。” 小女孩很是听话,当即伸手拽了几根长头发递过来。周围人看不明白,都在起哄,说:“什么狗屁副教授,看病还要人头发,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懒得理他们,把小女孩的头发折叠成几段,稍微搓了搓,它们就变成如绳索一般的东西。然后我又从地上躺着的那男人头上也拔出几根头发来搓到一块,接着用打火机点燃。头发瞬间就烧成了灰,我解开男人的衣服,用手指捻着那灰,在他胸口不断的搓动。 在此过程中,周围人自然更加大声的叫嚷起来。在他们看来,我的举动完全不能理解。这哪是看病?简直比一些小诊所还会糊弄人。 而我眼角的余光,则一直在观察那个下蛊的人。在我烧了头发,用灰搓动胸口的时候,他还在疑惑。但不多时,那疑惑就变成了惊愕,再接着,他脸色变了。 因为此时,地上躺着的男人胸口,已被我搓出一条银灰色的虫子。这虫子不过米粒大小,很有弹性,如橡胶一般。我没有把虫子拿给其他人看,而是把它藏在指缝里,然后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胸口。 他猛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乌黑的浓痰,痰中隐约可闻到焦味。我将他从地板上扶起来,问:“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男人喘了几声,然后说:“好多了,刚才感觉心闷发慌,总喘不上气来,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笑着说:“放心吧,你只是突发性心悸,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真是太感谢您了!谢谢,谢谢!”年轻辣妈冲我不断道谢,随后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便冲下蛊人怒喊:“你不是说什么冤魂缠身吗!骗子!” 下蛊的西装男脸色很难看,但我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他不敢发火,更不知该如何辩解。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我帮他解的围,说:“据说,鬼魂可以影响人的脑电波产生幻觉,也可以破坏人的身体机能。虽然他的症状看起来像心悸,但是不是冤鬼作祟,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我看这位大师相貌堂堂,应该不是骗子。不如这样,等下了车,咱们几个一起坐坐,好好探讨探讨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我个人,对玄学很感兴趣,有些问题,正要请教大师呢。” “好说,好说……”下蛊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有我这么一席话,辣妈也不好说什么。随后,她将自家男人扶起来,整理好衣服,并盛情邀请我吃饭。之所以是吃饭,而不是用钱来答谢,或许是因为之前看出我太饿了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