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荣已经走到甲尸旁,把剑拔出来。那甲尸没了五爷的操控,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我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四只甲尸,问:“这些怎么办?” 姥爷想了想,忽然一拍巴掌,说:“好办。洪家打了你,这五只尸就算赔偿了。虽然有四只魂都被咒散了,不过身体还能用。你回头练点尸虫蛊钻进去,也算多点防身的本事,省的以后出门被人打的一脸是血,丢死我的人。” “万一洪家回来要呢?”我问。 “他们敢!再说魂都散了,他们要来还有什么用。”姥爷吹胡子瞪眼,转头对凌雷子说:“一会拿雷把那只的魂也给劈了。” 凌雷子也是个好说话的人。当即点头。从怀中掏出另一种符箓,走到甲尸身前打量一番,说:“几十年没见过尸了,如今一看,倒很有趣。” 姥爷说:“你这老头怎么那么啰嗦?劈完了我让你跟它睡一年!” 凌雷子一阵无语。当即将手中的符箓拍在甲尸头上,只见一阵黑烟冒出来,张牙舞爪,如鬼怪一般。凌雷子伸手一抚,那黑烟顿时如遭雷击,消散在半空中。我看的疑惑万分,问:“怎么没见雷落下来?” 青云子在旁边笑呵呵的解释说:“五雷正法有阳雷阴雷之分,阴雷是看不到的。清人袁枚著《续子不语》中讲,康熙年间有术士朱尔玫以邪术惑人,号称神仙,名重京师。某次与张天师斗法,朱尔玫将茶杯抛在空中,仿佛有人捧着,竟不落下,而张天师亦掷一杯,则张杯停于空中,而朱杯落矣。有人问真人怎么回事,张天师说,朱尔玫所倚者,妖狐也,我所役者,五雷正神也。正神腾空,则妖狐逃矣。其实那就是阴雷,震伤了狐妖,才破了朱尔玫的术法。” 我啧啧称奇,很是惊叹,这玩意听起来,可比蛊术好玩多了。 五只甲尸虽然被震散了残魂,但它们一个个都重的吓人,寻常人难以抱动。最后,还是姥爷打电话喊来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人物,交代一番后,那穿着西装,坐着大奔的中年男子很是客气的说:“老爷子放心,这事一定办妥。” 随后,那人还把自己的座驾让出来,供我们几人乘坐。青云子和凌雷子加上苍荣不喜欢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三人与姥爷交谈几句后,就自行离开了。如此一来,我们才勉强坐下。好在这几百万的豪车空间巨大,四个人坐在后面也不是甚拥挤。 路途中,我问姥爷这人的来历。 姥爷说:“他们家在阳江也算一号人物,早些年被人下过降头,弄的苦不堪言,所以东找西找,最后请我来帮忙了结这事。” “原来如此。”我应了一声,又想起洪家的事,便问:“洪家二爷是不是早就和你商量过今天的事?” “这是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放心你去洪家。”姥爷说。 事实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二爷在得知洪厉身死,而我是养蛊人古钟的唯一孙子后,心里就酝酿起这计划。所以,他派人来与姥爷接触,把大概的意思讲了一遍。内容么,就是如果姥爷不愿意配合,那他也没办法,只能让洪家按规矩办事。如果姥爷愿意帮忙,那洪家永远记得这份恩情。虽说他的话有点威胁的意思,但姥爷不是初入江湖的雏儿,自然明白我得罪洪家,事情很难善了。衡量利弊后,姥爷还是决定退一步,让我在洪家演场戏,搅动这潭深水。夹贞狂血。 当然了,二爷也保证,无论如何一定会保住我。同时,他说会派人把我送到某个地方,希望姥爷能带人来接应,顺便,给追击的人一点教训。 这事也不算为难人,姥爷自然答应了下来。于是,找来了青云子三人,在阳江这边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来一架直升机,结果还撞悬崖上了,这可把他吓的胡子都快掉了。好在我及时跳海,捡回一条命。而青云子三人受姥爷所托,所以之前才略施手段,打倒洪家的五只甲尸,甚至把鼻孔朝天的五爷也给吓退了。 我说:“难怪二爷忧心忡忡,咱们大陆的实力,果然不简单,随便出来几个就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姥爷哼了哼,说:“你懂什么,洪家老五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所以随便带了点人就来追了。如果真让他们摆开甲尸,拿出真本事来,还说不定谁胜谁负。” “怎么会?”我讶异的问:“青云子他们不是很轻松就灭掉几只甲尸了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