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说,她现在天天守着栏目,一天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恍然大悟,一拍桌子。说:“原来是你啊!这可真是巧!” 柳敏说:“之前听震涛提起一位叫杨三七的大能人,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大师你,所以特意让他带我来这。没想到,竟然真是!” 领导呵呵笑了声,说:“真是巧啊……” 他尾音拖的很长,不过我并没有在意,只对柳敏说:“怎么样,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这可真得谢谢大师了!您教我那方子,回家后口服热敷,没几天就吐出来一块很黑的肉,之后神清气爽,再也没失眠过。”柳敏回答说。 “那就好。”我笑着回应。 这时候,领导开口,问:“周老,你看起来好像有话要说?” 我转过头,见周老一脸疑惑,听到领导问话,他犹豫了下,然后问我:“你确定她之前中了蛊?” 我点头说:“当然确定,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辩蛊和解蛊的法子都是我教的,不会有错。更何况,最后吐出来的那块黑肉,就是蛊的媒介。如果是正常生病,怎么也不可能吐出来那么古怪的东西。” 周老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领导,脸上的犹豫之色更加明显。领导呵呵笑了一声,说:“有话直说,大家都是熟人,何必藏着掖着。” 周老脸上的迟疑逐渐消去,他说:“说句不太恰当的话,您这中蛊没多久,夫人就也中了蛊,似乎太巧了些。” 领导摇摇头,说:“你说错了,并不是我中蛊没多久她才中的蛊,而是我们俩中蛊的时间,几乎是相同的。” 周老一脸惊愕,至于我,在微微一怔后,下意识算了算时间。当初我解掉领导身上的蛊后,就去处理鬼王拉纳的事情,没隔两天东方晴就筹办好了电台栏目,而柳敏也是在那个时候打来电话,并得知自己中了神蛊。神蛊不是爆发性的蛊毒,它可以杀人,但速度很慢。因此柳敏中神蛊的时间,要往前推。这样算来,他们夫妻俩确实几乎是一致的。 在算明白这事之后,我隐约明白领导今天不请自来的目的。他应该是回家后,听柳敏提起神蛊的事情,然后算算自己的日子,发现实在太巧合。说实话,一个人中蛊已经很罕见,更何况是夫妻俩同时中?我心里,几乎下意识就升起一个念头:他们俩,是被同一个人下的手。 那个泰国降头师?虽说省城离我所在的城市有些距离,但如果泰国降头师给柳敏下蛊后,又跟随领导来到驾校,利用血肉替身隔空施蛊,也可以说的过去。当然了,也可能同时有两个降头师出手也说不定。其实,早在我算计泰国降头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 因为降头师死前曾哀求我不要管这件事,让他能杀掉这位领导。他还说,如果这件事办不成,自己的妻儿也要一起死。血降反噬,不可能祸及妻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要挟。夹豆共巴。 看着领导,我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领导心思缜密,一双眼睛如鹰眼般犀利,他一眼就看出我心里的挣扎,便问:“杨先生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了解?不如说说看?” 周老见我犹犹豫豫不开口,便说:“小杨,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吧,也算给我们帮个忙。” 晨哥在一旁搭腔,也是劝说之语。他们俩都开口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毕竟不管这事究竟有没有阴谋,和我的关系都不大。因此,我直接把有关泰国降头师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出来。柳敏应该并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她听的一脸惊诧,视线在我和领导之间不断徘徊。 我的话,并没有让领导的脸色或表情发生什么变化,他听完后沉默几秒,然后笑着对我说:“我们夫妻俩都被杨先生所救,这真是缘分,冲这一点,我和小敏敬杨先生一杯。” 说罢,他端起酒杯,我虽然的确同时救了他们俩,但哪好让这么大的领导给我敬酒,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先干为敬。随后,领导与柳敏也喝了一些,他没再问我任何问题,也没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不断把话题往其它轻松的事情上引。只是,他们夫妻俩中蛊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了问题,这气氛哪还能乐起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