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就感觉骨头都快被切开。痛苦,让我更加狂躁,白色的须发伸展,死死的捆住了那匕首,并不断向敌人的手臂蔓延。与此同时,另一把匕首捅进了我的腹部。 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受伤,光被捅肚子,便不知有多少次。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并做好了一切准备。可当肚子上的肉被切开,连肠子都被斩断时,才终于明白,习惯并不能改变痛苦的本质,该疼的,始终都是疼。 本命蛊的须发,完全无法阻挡对方的武器,但极端的性格,让我在最痛苦的时候,依然想着如何打败对方。白色须发,再一次缠住另一把匕首。当敌人的武器全部被束缚住的时候。我死死盯着他,大骂一声:“去死吧,王八蛋!” 早已蓄势待发的须发,直接捅进了对方的身体,把他扎成了筛子。在愤怒与痛苦中,我大笑,想弄我?我他妈先弄死你!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对方同样发出了笑声。而且比我笑的更加诡异。他一脸嘲讽,笑着笑着,身体便散开了。 依然是浓浓的雾气,就连捅进我身体里的匕首,都同样化作了雾气。我有些发愣,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真的在肚子里,又被须发束缚住,怎么会消失呢?如果是对方用匕首斩开了须发,我还能理解,可他没有。须发仍然维持着束缚的模样,仿佛没有察觉到,“俘虏”早已经离开。 下一刻,我感觉后腰再次传来了痛楚。不等转头,便听见后面传来那人低沉的声音:“小子,你还太嫩了。” 不用想也知道,腰部肯定被人捅出了一个大口子。幼体已经代替我做出了反应,本命蛊的须发,不断向后攻击。可对方的身体简直就像鬼一样,不,比鬼还要可怕一百倍。他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轨迹都没有。我完全捉摸不透,这是一种什么身法,难道他也会假形之术?可是,我总感觉,这个人与苍荣的假形之术有很大的区别。 尤其是之前本命蛊把须发扎进他身体里的时候,我甚至清楚感觉到人体血肉被刺穿,那是真实的,绝非虚假。哪怕是苍荣,利用假形之术逃脱后,该受的伤,依然会受。但这个人不同,他的消散,完全就超出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刚才在背后重新出现时,我没有感觉到他受伤,就连一点点血气味道都没闻到。 这说明,对方没有受伤…… 我有些发懵,怎么可能没受到呢?为什么没受伤? 这样的敌人,该怎么对付? 原本被我当作底牌的极速,在这里也受到极大的限制,不仅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更让我的蛊力,不断被浪费。每一次的奔跑,都在刚刚启动时便被打断。即便幼体已经尽可能控制蛊力的输出,可持续不断的消耗,依然成了最大的负担。宏宏低圾。 我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别说救妖王和方九了,说不定我比他们俩死的还快。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哪怕我拼着受伤,想给对方一次痛击,却也只是镜花水月无用功。如果不能摸清敌人为什么可以进行这么诡异的身形转换,哪怕我再强大一倍,十倍,都不可能战胜他。 可我没有任何办法,一个连衣角都摸不着的敌人,你怎么去了解他?更别提击败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阵红光在四周出现。那人本想要攻击我的右肋,可当他看到红光时,立刻发出惊疑的声音,并迅速消散。只是这一次,他在消散的时候,我依然看到一片红光随之移动。当他在下一个地方出现时,红光依然存在。他消散的次数越多,红光便越多。 我欣喜不已,这是妖王的星火,他没事! 星火,似乎对这种诡异身法拥有很大的克制力,这可能是连敌人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不会来到离妖王这么近的地方。眼看被红光侵染的雾气越来越多,那人终于忍耐不住。 我感觉眼前光芒一闪,瞬间,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依然是那个位置,仿佛这半天的奔跑,一直是原地踏步。而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被昏暗雾气包裹的人。不,应该说很多人。他们在雾气中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但都看不清面孔。看着那些人影,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们或许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有人能留下这么多残影吗?如果可以的话,他的速度得多快?从现实科学角度来说,起码得有光速吧? 所以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因为速度过快而留下的残影,只是基于某种特殊能力形成的。 这团雾气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再往前,便是妖王。我看过时,见方九在冲这边大喊什么。他好像是在说一个人名,可周围的战斗声响太大,难以听清。在几次观察唇形后,我终于确定,他是在说:“苏铭!” 苏铭?他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