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大师略显惊诧道:“岳先生,难道贵派的风老先生还在人世吗?” 岳不群尴尬道:“蔽派风师叔在数十年前便已归隐,跟本门始终不通音讯。他老人家倘若尚在人世,那可真是本门的大幸。” 这时吴明忍不住冷笑道:“风老先生是剑宗,你是气宗。华山派剑气之争由来已久,势不两立,他老人家若仍在人世,于你又何幸之有?” 岳不群给吴明一番抢白,顿时默然不语。 这时,任我行笑道:“岳先生放心。风老先生乃是世外高人,绝不会来抢你的掌门宝座。” 岳不群赶紧正色道:“在下才德兼疏,若有风师叔教诲,真是天大的喜事。任先生,可否指点一条明路,让在下去拜见风师叔,华山门下,尽感恩德。” 岳不群说得十分诚恳,但吴明却是明白,他早就知道令狐冲学了风老的剑法,只是一直故作不知而已。 任我行冷笑道:“第一,我不知风老先生在哪里。第二,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跟你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小人容易对付,伪君子可叫人头痛得很哪。” 自讨了个没趣,岳不群便不再说话。 这时,任我行转向吴明道:“老夫第四个佩服的人,便是我的女婿吴明。” 第399章任左之争 之前任我行将佩服的人从原书的三个半提升到四个半,吴明就有些明白任我行会特意点出自己。 之所以任我行会这么做,吴明明白对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提升他在江湖上的知名度,毕竟他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在江湖上的知名度却远远不及一些武林宿耄。 同时,吴明也知道,任我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落实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他绑在魔教这辆战车上无法脱身。 当然,吴明深信以自己的武功,任我行所说的佩服也完全出于真诚,但若没有前两者的因素,任我行是断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的。 众人听闻之后都是十分惊讶,以吴明的年龄和资历以及在江湖上的地位,任我行似乎不可能将他列为佩服的一员。 有人甚至发出了嗤之以鼻的轻哼,以此来表示内心的不认同。 曲非烟十分兴奋,笑道:“任爷爷,原来连你也佩服我师父呀。” 任我行哈哈笑道:“古人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师父内力高绝,剑术通神,年方双十,武功却已在我之上,虽然他是晚辈,但老夫照例十分佩服。更何况,我能从黑牢中逃出生天,你师父他居功至伟,又怎么能不让老夫不佩服呢?若非他是我女儿的心上人,那他应该排名第一,乃是我迄今为止最佩服的人。” 任我行这一下子将吴明捧得很高,曲非烟十分高兴,任盈盈则既是自豪又有些担心,至于吴明自己,却是有些尴尬和无语,只能学着方证大师也谦逊道:“不敢当,任伯父过誉了。” 任我行得意一笑,接着转向正派那边道:“老夫第五个佩服的,便是冲虚这个武当的牛鼻子老道了。武当派太极剑法另辟独径,端的厉害非常。你这老道洁身自爱,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只是可惜你不会教徒弟,武当门下现在没出什么杰出人材,等你牛鼻子鹤驾西去,太极剑法只怕要失传了。再说,你的太极剑法虽高,但却未必胜得过老夫,因此我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个。” 冲虚道长哈哈笑道:“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已是往贫道脸上贴金,多谢了!” “不用客气。”任我行嘿嘿一笑,接着他忽然转头向左冷禅道:“左大掌门,老夫佩服的人中没有你,想必心中很不服气吧?其实,你虽不属我佩服的人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高人之中,阁下却居其首位。” 左冷禅冷冷道:“在下居然是任先生最不佩服的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任我行微笑道:“你武功了得,城府极深,原本很合老夫的脾胃。你想合并五岳剑派,要与少林、武当三足鼎立,可谓才高志大,也算了不起。可惜你行事鬼鬼祟祟,安排下种种阴谋诡计,不是英雄豪杰行径,可真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左冷禅冷笑道:“你不佩服我,我还不佩服你呢,在下所不佩服的当世三个半高人之中,阁下却只算得半个。”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是想学我吗?简直拾人牙慧,毫无创新,因此你就更加不令人佩服了。嘿嘿,你所学嵩山派武功虽精,却全是前人所传。以你的才能,只怕这些年中,也不见得有什么新招创出来。” 吴明却是知道,左冷禅这些年励精图治,不仅将嵩山派的功夫归纳整理,同时他自己却又练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