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洞似的,靠她兼职做小模特儿加上给人当阿姨,似乎也有点吃力。 继续还是中断,成了摆在她面前的两条岔路。 想了想还是没跟齐娜说,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她把装衣服的大包交给齐娜,只揣了个钱包进医院。 刚走出没几步,迎面两个年轻女人走过来,其中一个穿着病号服。三人在一棵大树前交错而过,赵惜月没认出对方,本想侧身让过,手臂却让人一把抓住。 那个穿病号服的女人恶狠狠冲她道:“赵惜月?” 她抬眼一看,恍然大悟:“娄丽丽,你怎么在这儿……” “装什么蒜,还不是让你害的。” 赵惜月莫名其妙,旁边娄丽丽的姐姐娄婷婷立马抓住自家妹妹,努力安抚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咱们回去吧。” “我不,我再走两圈。” 娄丽丽放开赵惜月,收回那杀人般的目光,临了还是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 赵惜月一头雾水,不知她这仇恨从何而来。 娄丽丽她不熟,是她一个同学的女朋友。那同学和她不同系,叫秦轩,两人因为同给一家杂志拍内页认识,平时没什么交情。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的女朋友。 她快步离开,进了住院大楼搭电梯上楼看妈妈去。母女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旁边就有病友的家属过来找她,说跟她商量个事儿。 那是病友的姐姐:“小赵是吧,我们几个家属商量了一下,决定都去做个配型。不管成不成试一试吧,多个人多个希望,你去不去?” 这一病房里住了四个病人,得的全是白血病。各家想尽办法都没能给自己的亲人找到合适的配型,到这会儿已是有点绝望。所以他们想死马当活马医,各自给其他病人配一个型,搞不好奇迹会发生,人海茫茫也许能救自己亲人的那一个,就在同一间病房里。 赵惜月感同深受,当然不会拒绝,笑着点头应下了。 病友姐姐脸上立马露出和煦的表情,整个人仿佛都被希望点燃。 那是一种绝望中生出的希望,赵惜月看得有点难受。 然后她转头去看母亲,见她脸色还好,不由放下心来。她们是最后一个住进来的,她妈妈的病情也最轻。医生说了只要找到合适的配型,康复的机会很大。 可惜她去做了配型,却没能和妈妈配不到一块儿。想到这里她削苹果的手一顿,刀刃擦着指腹过去,还好没破皮。 赵母有点心疼女儿,就劝她别削了,说反正自己也不吃。赵惜月怕她难过,撒着娇道:“我吃呀,我可喜欢吃了。” 正说笑着,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赵惜月接起来一听对方自称叫娄婷婷,是娄丽丽的姐姐。 赵惜月就很客气地也管人家叫姐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娄婷婷语气十分不好:“你赶紧上天台来,急诊大楼的天台,我妹妹要跳楼,她说要见你。” 赵惜月一愣:“这事儿和我有关吗?” “当然有关,你跟秦轩那点儿破事儿我妹都知道了,她前天吃药叫我们救了,刚才趁我上洗手间的功夫上了天台。你赶紧过来劝劝她,我妹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闹到你们学校叫你书都念不下去。” 电话那头有风声,听起来确实像在天台。赵惜月还没说什么,就听娄丽丽在那里声嘶力竭喊:“姐,给秦轩打电话,叫他过来!” 赵惜月一听不妙,赶紧放下苹果往外走。心里忍不住想,医生都干嘛去了,怎么没人发现她上了天台呢? 急诊科里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