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很年轻啊,居然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现在有些年轻人想得开,大学里就结婚了。” “过两年孩子大了走出去,人家还以为姐弟和兄弟呢。” 赵惜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冲许哲道:“我是姐姐,你是叔叔。” 许哲扫她一眼,来了句:“那叫声叔叔来听听。” 赵惜月一噎,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学霸果真是老奸巨猾啊。 两人正说笑着,不远处一个穿运动衫戴遮阳帽,正绕着公园急走锻炼的中年妇女来回朝他们脸上瞧,似乎认识他们似的。 赵惜月拉拉许哲的衣袖,正要跟他说这个情况,许哲家楼下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冲她笑道:“小月阿姨,我们好几天没见了。” “是啊,这两天忙,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小月阿姨,你要跟许医生结婚吗?” 旁边小姑娘的妈妈赶紧上来捂她的嘴巴,讪笑着把孩子带走了。 这下子只留赵惜月一个人在那儿尴尬。 许哲沉默片刻,悠悠来了句:“看,在孩子眼里你也是阿姨。别欺负小喆不会说话,就以姐姐自居。” “关你什么事儿!” “作为你的叔叔,关心你是应该的。” 真是一句话两头骂,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因为这个插曲,赵惜月就忘了那个在他们面前来回走个不停地中年妇女。结果不多时那人主动走了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她先冲许哲道:“你是许哲吧?” “是我,您好。” 许哲很有涵养,立马起身和对方说话,显得极为绅士。 那中年妇女就笑了:“我姓江,以前在圣安娜私立幼儿园当老师的。我记得你好像是我班上的学生吧。” 许哲立马上前一步点头:“原来是江老师,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来。” “没事没事,这都多少年了,老师也老了啊。” “不,您和当年没什么变化。刚刚因为戴了帽子我才没认出来。我记得那时候,您最喜欢给带我们唱歌跳舞。而我每次总是有点抗拒,您就一直鼓励我。” 江老师被赞得合不拢嘴:“你还记得哦。你那时候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爱唱歌跳舞。小的时候就很聪明,我刚刚听人家管你叫医生,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在省一院。” “果然聪明,那时候就看出来你是个机灵的孩子,老师没看走眼。” 江老师和许哲说了两句,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赵惜月身上。想起人家叫她的名字,下意识就问:“这是孙月莹吧?你们俩小时候最好了,哎呀女大十八变。许哲跟小时候差不多,月莹就完全不一样了。瘦了,漂亮了。” 一听这话,赵惜月十分尴尬。正欲解释却被许哲一把拉起来,推到江老师面前:“嗯,最近说要减肥,确实太瘦了。性格没变,一样顽皮。” 江老师就笑得很高兴,又说了两句突然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就借机告辞了。 送走江老师后赵惜月重新坐下来,问许哲:“刚才干嘛不否认?” “多年前认识的长辈,撒个谎能让她高兴一下,不好吗?” “你能没征询我的意见。” “你为人一向和善,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怕解释多了反而会叫你尴尬。” 他这么坦荡赵惜月也不好再发脾气,转头一看小喆正捂着嘴咯咯笑,那笑容很有感染力,她便也跟着一起笑了。 一场尴尬消弥于无形。 晚上回家躺床上的时候,不自觉又想起这个事儿来。当时觉得不好意思,过后细品却有种温暖的感觉。 听江老师回忆过往的那些事情,并不叫人讨厌。不自觉就有种想要继续的意愿,哪怕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这感觉有点奇怪,就仿佛把别人的经历硬生生塞她身体里,却不排斥一般。 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 她被这情绪困扰了半个小时,然后困意袭来,想起妮娜姐那张阎王般的脸,赶紧闭眼睡觉养精神。 天气渐渐转冷,她每天的进食却没增加多少,只能靠睡眠来补充能量。 进入十二月份,拍摄就成了一件苦差事。 冬天拍春季新刊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别人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每当在寒风中冻成狗的时候,赵惜月就十分希望自己能有一身肥肉。 至少能御寒啊。 妮娜姐并没有因为许哲的关系对她格外优待,最多每次拍完让人递杯热咖啡给她。回头一上场又是一副高标准严要求的样子。 有时赵惜月就想,她果然不适合谢志。那样一个整天乐呵呵的男人,哪受得了一个灭绝师太啊。 中旬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