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气息的被子,恍恍惚惚又睡了一个小时。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听到外头有人在讲话。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赵惜月竖起耳朵仔细听,觉得一个像是许哲的,另一个听上去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仅剩的那点睡意一下子就没了。 一个翻身下就,赵惜月不忙着出去,反倒是开了许哲的衣柜开始找衣服。里头清一色的衬衣,赵惜月挑了件看起来穿过几回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扒,将那件又长又宽的衬衣往头上一套,又在镜子前经细打量一番。 衬衣领口大,露出薄而挺的锁骨来。胸部微微隆起,隐约能看出里面什么都没穿。衬衣下摆堪堪遮住内/裤,露出两条纤细的大长腿。 赵惜月觉得这一切简直堪称完美。 打扮妥当后,她伸手将本就不服帖的头发揉得更乱些,衣领往一边拉,显出凌乱的样子,然后拖鞋都不穿,就这么光脚开门出去了。 开门的一刹那她打了个夸张的呵欠,捂着嘴走出几步后,假装才发现客厅里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 孙月莹也吃惊不小,看着面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掉地上。 她才进门没多久,拿了家里阿姨煲的乌鸡汤过来,谎称是自己一大早起来为他熬的。本想搏个好印象,没想到有人棋高一招,她还在那里拿食物打动对方,赵惜月早就登堂入室爬上对方的床了。 那一刻,孙月莹恨不得把一桶汤扔她脸上。 可恶的是,赵惜月打完呵欠后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装束,惊叫一声逃回房内,砰一声门关得震天响。 装什么清纯少女,都跟人这样了,还扮纯呢。 孙月莹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当着许哲的面,她真恨不得冲进屋去揪着对方的头发冲她那张脸狠狠扇几句嘴巴。 太他妈气人了。 赵惜月一溜烟小跑进屋,靠在门板上直乐。这个孙月莹,段数实在太低,难怪自己让位三年,她一点进展都没有。 都什么年代了,还妄图用绑住对方的胃这种无聊的方法绑住对方的心。多蠢哪,许哲这样的男人缺吃的吗,显然他要吃的嫩肉不是汤里漂着的那种啊。 笑过后她把耳朵贴门板上,想听听外头两人还能说什么。可谈话声音太轻,她什么也听不清。 事实上,许哲这会儿真觉得有点尴尬。比昨天晚上叫赵惜月用手替他解决生理需要更令人尴尬。 那毕竟是情之所至,身体和心灵同时渴求的一桩事情,做了就做了。 做完之后他搂着她不住地喘/息,空虚了三年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满足。 可现在这叫什么事儿。这女人故意穿成那样,搞是他俩好像昨晚真干了什么似的。小女人的坏心思,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当着孙月莹的面,他想不好要不要解释,眼见对方没有走的意思,只能去敲门,把赵惜月叫出来。 多个人,尴尬似乎也能少一些。 本以为赵惜月进屋后会换回自己的衣服,没想到门一开,对方身上还是他那件旧衬衣,只是下面穿了条他的睡裤,大过宽大的裤脚管实在可笑,配上身那件衣服,显然不伦不类。 许哲原本有的那点怒气,一下子就没了。 他瞪着对方:“干嘛穿我的衣服?” “我的有酒味儿啊。” 赵惜月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方便孙月莹听见。 “许哲,你的换洗衣服呢,拿来给我吧,我一并给洗了。” “不用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