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此番倒是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通:人嘛,是稍微圆润了一些些,个头也长了,神彩也更夺目了。 不过,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他这徒儿这般显摆的。 “给我瞧瞧!”无名道长招招手。 石初樱乖乖地把手腕放了上去,一双清澈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盯着无名道长瞧。 无名道长轻轻搭上两指,闭上眼睛只是下一刻就两眼一睁,闪出一道欣喜的精光,“是滑脉!?” 说着,他似乎不能相信,又重新搭上了脉细细诊了起来。 半晌,他才点点头,欣然道:“家里人可都知道?” 石初樱也美得合不拢嘴,咧着嘴儿笑道:“都知道了。不过大夫说还很浅。我自己内视它也才这么大点一团肉!”说着,石初樱圈起手指比了比。 “嗯,日子虽浅,脉象也不似月份大的那般沉稳,却轻巧而有力,十分难得!” 无名道长频频点头,赞道:“应该是个不错的!” “师傅,我好像能感觉到它的情绪呢,有时候高兴,有时候疲累,有时候它还有些小脾气什么的……”石初樱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秘密的对象,很不能每个细节都跟师傅分享一下。 “这孩子是个不简单的!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四月前回来?”无名道长高兴之余,不免关心一下这个问题。 石初樱又啜了两口茶,才唧唧咕咕地把前段日子京城的大小事都跟师傅回禀了一通,最后说到:“去年底,南边又出了个大案子,皇上十几万两的私房银子被人黑吃黑了。 前几天楚溆被指派跟着钦差去查这个案子了,少说也要三两个月不在家。我跟楚溆商量过了,回来呆上十天半个月的。 而且,这次也有别的事求您呢。” 石初樱满眼孺慕地望着无名道长,水汪汪的杏眼如同沾满了蜜糖的葡萄,让人不忍拒绝。 不过,无名道长早见惯了,徒弟但凡使出这眼神儿来定然有所求,多半也是没好事的。所以,他完全忽视掉徒弟的眼神,只盯着茶碗里的苗尖茶,道:“说来听听!” “第一件事,说来也简单。我们的院子您也去看过的,现在上边要我们正院起个堂号,我和楚溆也琢磨了几个,不过都不怎么满意。只这堂号也是子孙万代的事,这不,徒儿想请师傅给拟个好名字!” “嗯!”无名道长眯起了眼睛,轻轻敲打着茶座沉思起来。石初樱殷勤地提壶填了茶水,便静静地等着。 “如此,就叫‘端华’二字好了!”无名道长睁开眼睛,道:“端者,物之初生也,其上为生,其下为根,又为直;华乃树木开花也,在艸(cao)为荣,在木为华,开花方能结果。子孙代代繁衍不息。” “端华……”石初樱细细品味着,果然,到底还是师傅是高人,比他们两个研究了半宿的‘春华,华茂’不知强出几座山去。 “嗯,端华好!就用这个字号了!”石初樱美滋滋地捧起茶递给师傅,连声赞叹。 无名道长听着徒儿的奉承,心里想得确实脉象的事。嗯,真好,没想到前几天的喜卦竟是应验到这上头,徒孙多好啊,等他教好了徒孙,他老道就不用在被这顽徒压榨了! “第二件呢?” “第二件啊?”石初樱连忙端正坐好,“第二件是这样的,徒儿我觉得这些个山贼土匪什么的,占山抢道,劫财劫色,祸害来往的官民商贾,实在太可恶了,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您看,对这些个人自然不用手软,要毫不客气地没收他们的资财,不能任由他们拿着劫来的钱财去买通官兵继续危害一方。 所以,不如咱们师徒俩筹谋筹谋,为民除害如何?您徒儿我一个人也不是不行,可到底有个人搭把手才好啊!m.iYiGUo.nEt